贯月:七里剑(下)女权主义的麒麟妹纸登场(第2/3页)
…”苍屠雳警觉地握紧了戟柄。在海上,经常有一种巨大的牡蛎“蜃”吐气制造亭台楼阁的幻象,却未曾想这样的荒漠中也有类似法术。
香风袭来,幽芳阵阵。周遭变幻无常的风景,妖异得令人恐惧。良久,有些腿脚酸麻的他俩,抬头竟发现面前赫然写着“鬼门关”三个大字。
荒漠中,究竟是谁在迫不及待地想要引开所有旅人?他们究竟想掩盖怎样的秘密?
大漠深处的绿洲中,一处画楼,掩映在花红叶绿间。繁复的雕花格子窗中,正袅袅喷出缕缕青烟,交织成迷宫般的幻境。
一只修长而冰肌玉骨的手,优雅地阖上养在水缸中的“蜃”那厚厚的贝壳,擦净双手后,又悠然点上一支撩人的熏香,并两盏红烛幽幽。整个房间都融满了甜腻妖娆的气息。
“暗珊。”那只手的主人,气若兰芳地轻声唤着角落里忧心忡忡的黑发兔妖。
“墨、墨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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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妖、鬼三界之间,靠近鬼门关处的荒野中,自古便有一条无法弥合的裂隙,直通魔界。苏方尘一行正是通过此处来到人间作乱,而苍屠雳明白,要想截住她们,必然得在此处守候。
方一落地,他便踩到了那埋没在乱石中的长戟——原来那群不识货的女魔头并未将之私吞。不过,战甲去哪儿了呢?
寻思间,背后突然传来“咕咚”一声。只见此前在客栈遇见的红衣少女因不胜瘴气,跌坐在地喘咳。她身旁在运功护体的陌生剑客除了眉头紧皱,倒是没啥异样。
“你们俩来这里干嘛?!”苍屠雳气得眼冒金星。听他俩解释说想帮忙除妖,更是烦躁不堪,乾脆直接用戟尖在地上划了一条界线阻止他俩上前,随后再次用那柄奇妙的玉圭划开结界,命俩凡人有哪回哪。岂料二人铁了心肠硬要跟着“大神”,任他怎幺鸣雷示威,愣是撵不走。
正争执之际,马蹄声近,结界里霍然雷光四溢,恍惚一匹雪练似的的白驹破空而出,上来就是一蹶子将苍屠雳踹翻在地,刁起他的长戟扭头就跑。倒楣孩子骂骂咧咧地起身,一吹呼哨,那神戟如有灵心般应声自奔马口中脱出,飞回主人掌心。那白马也不恼,后蹄登地旋身,低首亮出头顶一支鹿茸般的犄角,风驰电掣地冲刺而来,猎猎飞扬的长鬃恍若锦旗。幸得苍屠雳此回有所防备,侧身一躲,才没在丢盔弃甲的状态下被戳个窟窿。几番回合,二者不相上下。
也正是此刻,莫子极才发现,这怪物虽头颅洁白、鬃毛浓密,因而极似名马“照夜玉狮子”,实际上身体结构与普通马匹大不相同,分明鹿角麋身,覆盖在周身的并非皮毛,而是泛着银黑条纹的细密龙鳞,尾巴则极似青牛——这幅形貌,并非凡间生物,恐怕只有古书上的“麒麟”可与之比拟。
今天的运气是怎幺了?他在心中窃喜。若趁那一神一麟两败俱伤,岂不是渔翁得利的好时机?
不知何时,一旁观战的红衣少女终于不胜妖气,重重昏厥在地。见状,那陌生的白马反而不敢怠慢,抛下苍屠雳,踱至少女身旁,将珊瑚般的鹿角顶在少女印堂处为她传功护体。见她依然体虚身寒,便化作人形,脱下披在自己肩头的毛皮斗篷盖在少女身上。
“你们两个大男人在旁边愣着干什幺?!”原本麒麟站立的位置处,一名雪鬓水眸的豆蔻少女娥眉恼聚,玉面含嗔,“冥界这幺危险的地方,沾着黄泉水就化,磕着三生石就死,一个神将一个剑士,居然敢带个没有修为的凡人进来?”
苍屠雳和莫子极面面相觑,半晌道:“可我们不认识她呀。”
这可把那麒麟女气的不行,连声叱咄:“真是天道衡乱,两个无德无仁之辈,连个姑娘都照顾不好,还是别除妖了。”说着夺过苍屠雳的戟就走。
“那你也别拦路打劫啊。”苍屠雳也不高兴了,“嗖”地一声把画戟又召回了手中,“你看,它只听我的。”
“废话,那上面嵌的是我们麒麟谷的坠雷霜晶,做出来的武器,肯定与凡间不同。”那姑娘劈手夺过来,“就因为被你们青龙宫抢了,才害得我被族人派来夺回。”说着,她左右转了转戟头,对苍屠雳道,“坠雷霜晶一百万年才生一对孪晶,这枪头上嵌的是雌晶,雄的呢?”
这都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