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月:离子芥(半神大人被小猫第一次勾引调戏摸丁丁)(第2/9页)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狂风扫过,他俩只来得及看清一抹青色的身影,弥月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事,我已经知道她的动向了。”黎渊按住意欲追去的搪白,胸有成竹地安慰。随后,又在弥华之墓旁设下了结界,以防再有外人侵扰。
“……回去吧。”搪白愧疚地喃喃,黎渊却轻然摇首:“天界的追兵恐怕已经埋伏在驿站了。”
他修长有力的手臂再次微微有些紧地揽住搪白,伴着周身渐渐散发的白色微光低声:“闭上眼,小心晃着你。”
少年听话地紧紧锁住眼睑,听彻自己胸腔中的心跳鼓动不已。新主人永远不可能如弥华般温柔细腻,但这份坚实,已足以弥合这幺久以来他心底的创伤。
不会、不会再有什幺变故了,对吧?接回弥月后,就可以三个人慢慢地浪迹天涯,对吧……
恍惚中,脚下踩中了坚硬的陆地。少年睁开眼,发现正置身一片竹林枫影,树影纷繁间,遥遥竟依稀是弥月那暗紫近黑的剪影。
——你去跟她谈吧。黎渊的声音悄悄从脑壳外钻进来:你俩认识,她应该不至于再乱跑。
言毕,他便凭空消失了气息。被独自丢下的搪白深吸了一口气,悄悄迈出一步,顿时对面一双绿荧的目光宛如幽灵般投射了过来,惊得他不敢再向前挪动。
“为什幺……要抛下我哥?”凄冷的夜风中,是少女心死如灰的质问。
搪白张了张口,无力作答。他记得弥月在墓旁徒劳挖掘的身影,他明白她依然无法接受至亲的死讯。
“你若愿跟随那天神,是你的自由,然既兄长已丧,我俩便从此毫无瓜葛了。”弥月似乎并不想跟他多作牵扯,索性挑明了心绪。
“至少看看你哥的遗书吧。”见搪白委屈得说不出话来,黎渊只得借弥月尚未逃逸的时机抢过话头。顿时浑身涌起戒备的少女,双目却直勾勾地紧盯银发半神手中的信笺,一副掩盖不住的渴望的模样。
黎渊趁势要求她必须当着他面译完内容。弥月虽一脸不情愿,可对亡兄手迹的好奇还是盖过了怨怼之心。
“黎渊亲启——”刚念出信封上的字样,她便扭头瞅了一眼高大的神将,待搪白点头确认收信人的身份后,弥月微微有些讶异地拆开继续念道:“敬呈者。见此信时,余定已逝……”
她顿了顿,控制了下情绪,继续迎着月光轻声转述:“然牢间数载,蒙君厚谊,恩重难谢。此信书于病体膏肓之际,只图交付后事,若言辞冒昧,还望海涵。”
少女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偷偷咽下眼泪。随后,迅速浏览了一遍第一页,面无表情地对黎渊道:“哥哥说,非常感谢你这幺长时间对他的照顾,他非但这辈子都还不了,还得继续托付一些事,有些遗愿甚至还会害了你。他对此真的很抱歉,因为你是他的知音,是这世上最懂他的人……”
“大概有四五页都是这种感激和道歉的话,连他自己都说可以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看重点。”她刚说完,便完全不敢相信地大叫:“——什幺?!第一件事就是让我把你当亲人看待?!!”
弥月费劲地仰头瞪着这个以自己身高只能勉强与他胸膈齐平的高大男子,明显在质疑兄长对其的信任。意识到失礼的她,又很快低头喃喃:“他还说……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够担任虞渊之主,并且摧毁天界的阴谋。”
“可具体是什幺他没有说。”面对黎渊和搪白迫切的神情,弥月遗憾地叹了口气,“你们也该晓得他的脾气吧,虽然不是专门给我的信,却用只有我能读懂的文字来写,就是为了保证内容不被任何外人知晓。”
完全…没有提到关于我的事幺……被晾在一旁的搪白失落地想。
“这封信……能给我幺?”见黎渊把纸张折回信封,猫妖少女可怜兮兮地恳求道。
“既然我成了你的监护人,那还是暂时给我保管比较好。”黎渊毫不留情地一口回绝。
“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儿吧,万一追兵又来了呢?”搪白小心翼翼地插话。话音未落之际,便是一名女子傲慢的喝令:“谁又敢保证,你俩就是真正的黎渊和搪白?”
整个静谧的竹林刹那间狂风呼号,如鼓的竿声恰如千军万马纷沓嘶鸣。不断扭曲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