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我当初真不是自愿的,我也是被逼的,君要臣死,臣尚且不得不死,何况皇上、先帝他只是、只是……他那样的残酷不仁,我真的不敢不从,不然不但我自己,连我的父母亲人,也难逃厄运,求县主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这一次罢,我以后一定为县主立长生牌位,早晚三炷香,以最虔诚的心,来恕自己的罪孽,求县主开恩……”
若不是这会儿时机不对,她和宇文倩就算借一步说话了,她也事先让自己的心腹宫女把着风了,依然有人能看见她们这边的动静,只听不到她们说什么,她都要跪下去给宇文前磕头了。
容妃这两日是怎么过来的,简直不敢回头去想,只知道自己吃不下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自己和自己的亲人们惨死的情形,还有宇文修那天夜里看她那冷得淬冰一样的目光,她知道自己在劫难逃,要为自己当初的选择付出代价了,可她还这么年轻,真的不想死,哪怕余生只能去先帝的陵寝青灯古佛,她也不想死啊!
想来想去,只能把希望寄托到了宇文倩身上,只要当事人与苦主都原谅了她,摄政王自然也就不会再不依不饶的,定要她的命了,当然,要让宇文倩原谅她,想也知道不容易,但面对宇文倩,至少比面对摄政王压力要小一些,至少她还敢开口为自己求情,总有一二分希望。
是以方会有了如今这一出。
宇文倩看着容妃憔悴的容颜和惊惶不安的双眼,满脸都是厌恶与鄙弃,若不是想着众目睽睽之下,不好把事情闹大了,她根本不会给她面对面与自己说话的机会,事实上,哪怕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这会儿再见到容妃,她都还恨不能生吞活剥了她!
她面无表情的待容妃把话说完了,方冷冷一笑,道:“你当时是不是真被逼的,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何况就算你是被逼的,你有的是机会暗示我,你只要暗示了我,我哪怕仍逃不过,我也领你的情,只可惜,你一心想着讨好狗皇帝,因为只有他高兴了,你才能得到更多的好处与荣耀,你便眼睁睁看着我要掉入火坑了,不但不拉我,反而推了我一把,如今竟还有脸求我饶了你,你凭什么?你觉得世上会有这么便宜的事吗?好了,我不想再跟你废话了,你走罢!”
“可是我……”容妃的眼泪就掉得更凶了,虽早猜到十有**会是这样的结果了,还是忍不住抱了一二分侥幸的希望,如今希望破灭,彻底绝望,仍是不甘就这样放弃,只得继续哭道:“可我真是被逼的,我若当时暗示了县主,回头让皇上知道了,我会落得什么下场县主岂能想不到,我也是为了自保啊,有什么错……求县主饶了我这一次罢,我以后一定做牛做马来报答县主的大恩大德。”
宇文倩怒极反笑:“你说自己没有错,那找我饶你做什么?哼,既敢助纣为虐,敢被人当枪使,就得有鸟尽弓藏,你主子遭了殃,你也跑不了的觉悟!”说完,拂袖而去。
余下容妃又惊恐又绝望,哭了个不得自己,若非她的贴身宫女眼疾手快的抢上前扶住了她,她只怕就要跌到地上去了。
就这样,依然引得不远处的内外命妇们纷纷侧目,探究的目光在二人时远时近的在二人身上来回,说不出的好奇惠安县主到底与容太妃说了什么,以致后者哭得那样凄惨,但据她们所知,惠安县主虽自小受宠,却从来不是那等盛气凌人之人,莫不是容太妃先惹了她?
众人心里都跟猫抓似的,却识相的一个也没有试图去探宇文倩的口风,万一惹得她生气,当场给她们没脸,今儿这脸可就真是丢大发了,没见惠安县主脸色都变了,一看就知道气得不轻么,她们才不会傻到去当现成的出气筒。
不过,有识相的人,自然也就有不识相的,譬如贤妃,她虽瞧出了宇文倩正生气,想着先是简浔让淑妃请了去说话儿,宇文倩随后又让容妃给拉到了一边,看不出这两个向来唯唯诺诺的人,如今拉拢起人来,倒是一个比一个迅速,真是奸猾可恶至极,自己可不能让她们专美于前,得尽快把人都拉到她的船上来才是。
是以宇文倩才一站定,她便笑着上前,与她搭起话儿来:“本宫瞧惠安妹妹气色不好,莫不是方才容妹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儿,惹你生气了?容妹妹她自来就是那样,有口无心,惠安妹妹看在本宫的面子上,就别与她一般见识了,可好?若惠安妹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