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逼她立时出嫁,那事情就还大有回圜的余地,陆善温一个泼皮无赖,素日得罪的人必定不少,哪日与人一言不合或是因为旁的原因,被人打死了也是他活该,与人何尤?
念头闪过,陆氏忙拉了简君平,小声劝起来:“二爷,也许当中真有什么误会也未可知,如今侯爷与您都在气头上,不是详谈的时候,依妾身说,不若咱们先回去,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侯爷的气也消了后,大家再坐下来,心平气和的把话说清楚,您说呢?”
只可惜简君平正在气头上,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梗着脖子道:“正是因为有误会,才得立时说清楚了,否则,别人还以为我心虚,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而且你没听父亲说,那个什么陆善温,即日就会上门下聘了吗,攸关我们女儿的终身,我就更不能轻易退让妥协了,父亲,还请您务必把话说明白!”
简菡也胡乱抹了眼泪,尖声道:“娘,您这话什么意思,现在都不是详谈的时候了,什么时候才是,难道等那猥琐的渣滓上门下聘时,才是时候吗?当时可那么多人都在场,只怕不日事情就要传得满盛京人尽皆知了,您还想息事宁人,是真打算让我嫁给那个渣滓,省得父亲再追问下去,就把什么都问出来,连你也一并受牵连吗?为了保住您自己,您连我的终身都不惜赔上,您可真是我的亲娘啊!”
“知女莫若母”这句话,很多时候反过来其实也是一样,所以简菡对陆氏打的什么主意,根本不用细想就能猜到大概。
虽知道陆氏的选择不止于她,于自己也是利大于弊的,一想到陆善温那副不堪的样子,依然忍不住愤怒与恐慌,还觉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那样一个渣滓,她的名字跟他放在一起,都是毕生的耻辱了,真等他上门下了聘,哪怕他下聘当日就死了,也是她毕生的污点好吗,叫她怎么能够忍受?
所以急怒攻心之下,简菡哪还顾得上去想旁的,自然也顾不上自己的口不择言,会不会让现下的局势于她们母女更不利了,反正事情已经糟糕到这个地步了,难道还能更糟不成!
一席话,说得陆氏是又气又急,简直恨不能上前捂住简菡的嘴了,这个蠢丫头,难道她这个亲娘,还会害她不成,她知不知道,因为她的这番口不择言,她们根本连回圜的余地都没有了?
陆氏因忙说道:“侯爷,二爷,菡儿她是一时生气着急得糊涂了,才会胡说八道的,其实她才说的话,一个字都不是真的,你们可千万别放在心上,我这就带她出去,这就带她出去……”
说话间,拉了简菡便想往外走。
“慢着!”却让简君平沉着脸喝住了,看向陆氏冷声问道:“你这般着急的想离开这里,这般着急的想把菡儿拉出去,到底是为什么?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事?所以才会引来父亲这般雷霆震怒,大哥也是见了我就打,你最好立刻给我一五一十的从头招来,否则等我从旁人口中把该知道的都知道后,不但菡儿的事我不会再管,连你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十几年的夫妻做下来,足够简君平自简菡那句‘省得父亲再追问下去,就把什么都问出来,连你也一并受牵连吗’,获知足够的信息了,再想到之前在来的路上,陆氏一直都精神恍惚,坐立不安,方才也是一副莫名心虚的样子,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迎上简君平阴鸷犀利的目光,陆氏还强笑着不想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正暗地里飞快组织语言该怎么说,才能让他信服。
没想到简菡已先崩溃般的大哭道:“爹爹,娘不肯说就算了,我来告诉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日你打了我后,我其实并没有死心,还是想嫁给大师兄,娘被我哭求得没办法,终于还是答应了我,会替我圆梦,然后……”
然后陆氏便找到了武定伯,让武定伯帮她找个人到时候坏了简浔的名节,自然简浔也就嫁不进睿郡王府了,难道堂堂王府,会要一个名节受损的女子做未来的长媳,甚至是世子妃、王妃不成?那睿郡王府也要成为整个盛京的笑话儿了。
陆氏这般吩咐武定伯时,并没有想过顺势栽给简浔一门差劲儿的亲事,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且也知道不可能,再怎么着简浔也是侯府的嫡长女,怎么可能嫁给武定伯狐朋狗友中的一个?充其量也只能让她远嫁,只要事情不传到她未来夫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