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谜
贺鶢身边出现了与绣绣一模一样的女子，现在事情又是在唱哪齣？
绣绣方才说，贺鶢的新欢比她长得还要娇豔动人，可是玲枭却又说那女子与绣绣长得如出一辙，究竟是谁错看了？还是说，贺鶢真这幺走桃花运，竟给他一次招了两个姨太太？
燕如雪的眉头攥得更紧，她左思右想，仍是不得其中道理，偏偏这种事情也不好冒昧寻人问话。
玲枭的好奇心也重，可她的思虑没燕如雪那幺婉转周密，她只能想到最迅速，也最直接的方法。
「燕姐姐，要不然，我们直接去问问看绣绣姐吧。」
「那不成。」燕如雪摇摇头，「绣绣姐已经够伤心了，我们还得去揭人伤疤？」
「不然怎幺办呢？」玲枭哭丧着脸，「我们在这儿想破头，肯定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的。」
不得不承认玲枭说得有道理，但她知道她该去向谁寻求解答。
「总之，这事妳先别张扬。」燕如雪叮嘱，「我自有办法。」
燕如雪的办法其实也就是那个藏在假面之下的花间后人。
安顿好绣绣、打发了玲枭，燕如雪整顿好心情，敲响了杜鹃的房门。
「谁啊？」高亢的声音穿过木门，轻刮燕如雪的耳膜。
「夫人，是我，燕如雪。」
门后的声音放鬆了戒备，语调也柔软了几分。
「进来吧。」
燕如雪推门而进。
房内，大红色的窗帘垂挂，红桧家具沉稳的驻足于这个空间，楚湘背对着她，面对梳妆台正在除去脸上的面具，镜中反射的眸像是明白了一切，知道她为何而来。
「妳想问贺鶢和绣绣的事？」
燕如雪点了点头。
「玲枭说她在百乐门见到了贺先生的姨太太，而那女人几乎和绣绣姐长得一模一样，这是怎幺回事？」
「我不知道。」楚湘给了个出乎意料的答覆。
闻言，燕如雪一愣。她以为眼前的女子该是无所不知的。
「花间派没那幺神通广大的。」楚湘微微一笑，「我们搜集情报，但真相的全貌得靠我们自己去拼贴。」
楚湘转过身子，脸上仍是笑意，眸子里却藏了几分複杂的神色，即使心细如燕如雪，她此刻也读不出女子的心绪。
「我们先来整理下目前的情况吧。」楚湘示意燕如雪坐下，「绣绣和玲枭分别跟妳说了甚幺？」
「绣绣姐说，贺先生带了一个比她漂亮的姑娘回来，可是玲枭在百乐门见到的女人却与绣绣姐长得相似，而那人不可能是绣绣姐本人，她那时还和我们在一起呢。」
「那妳觉得，这件事该怎幺解释才合理？」
燕如雪有些不解楚湘问话的用意，但她仍如实回答：「我在想，说不定贺先生的新欢有两位，一个是绣绣姐见过的，另一个是她没看过的。」
「哦？依妳的了解，贺鶢是那样的人吗？」楚湘再度提问。
「不，我不大相信贺先生是会喜新厌旧的人。」燕如雪摇了摇头，「何况，若贺先生真有两个姨太太，绣绣姐不可能察觉不到的，她没那幺迟钝。」
「那幺，若贺鶢有两个新欢的假设不成立，妳还有其他的想法吗？」
闻语，燕如雪心里一颤，楚湘反覆的问句不像是单纯为她解惑，似乎还有更深层的用意在，好像、好像是在暗中指导着甚幺。
「想不到吗？」
楚湘一边云淡风轻的问着，一边将方才卸下的面具折起，这举动给燕如雪起了提示。
「或许，那两个姑娘本是同一个人，只是在百乐门的时候伪装成了绣绣姐？」燕如雪蹙眉，「可是，这样的用意何在？」
「如雪，那个新欢在做的事儿，其实和我是一样的。」楚湘理了理髮，「她不是在伪装，而是在试着顶替。」
「顶替绣绣姐？为甚幺？」
「我不知道。」楚湘耸了耸肩，「妳觉得呢？」
「难道是为了要保护绣绣姐和她腹中的孩子？」燕如雪猜道，「贺先生也被谁威胁了吗？」
楚湘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是轻轻抚过刚刚折好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