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交易
杜鹃把燕如雪引见给张凤后就退了出去，留下一老一少在包厢里。
「老夫还怕姑娘不来呢。」张凤嘴角噙笑，「别光是站着了，坐下吧。」
燕如雪拉开椅凳，默然就座。
「如雪不过是前几日碰巧与您有过一面之缘，不知道您找我有何贵干？」燕如雪问得单刀直入。
「哈，不啰唆不矫情，我欣赏如雪姑娘的个性。」
「谢谢。」燕如雪冷冷的对答，「既然先生明白这点，那就请先生有话直说吧。」
张凤一时间没有答话，用审慎的目光打量着燕如雪。
「如雪姑娘，有没有动过结婚的念头？」
燕如雪心底一惊，这老家伙该不会是看中她了，想老牛吃嫩草吧？论年纪，她都能当他孙女了。
「为什幺要问这个？」
「妳别误会，对妳有意思的可不是老夫，」张凤慢条斯理的驳回燕如雪的臆想，「其实呢，我是来替我袍泽的孙子说媒的。」
「说媒？」燕如雪狐疑的看向他。
「是呀，老实讲，那孩子也算是个青年才俊，往后在部队里的发展也颇具前途的，是不少女孩倾心的对象，嫁给他，妳不吃亏的。」
「这事，不劳您费心。」
「唉，如雪姑娘真的不多加考虑？」
「心领了。」燕如雪的手指沿着杯缘绕圈，「我在等个人，所以这婚事，我不能答应。」
「哦？等谁？」张凤饶富兴味的看她，「莫非，妳还在等何家的那位少爷？」
「不是。」他都订婚了，她还等他做甚幺？难道，要等他愿意将她纳为姨太太？
「老夫还真是好奇是哪位小伙子这幺幸运？」
「与您无关。」
「看样子，姑娘对老夫还是存有戒心啊。不打紧，让老夫猜猜，姑娘在等的，是那日与妳在一起的小伙子吧？」张凤啜了一口茶，随后吐出的语句字字清晰，「国民军第二兵团，第七十四军，五十一师，名字叫李飞鹰，是吧？」
持杯的手一顿，燕如雪全身的血液一凉。
为什幺他会对李飞鹰的事情如此了若指掌？
「为什幺……」
「别那幺惊讶，对敌人尽数知悉是打仗最基本的，只要有心，这些事情都是能查得到的。」
「您，到底想说什幺？」燕如雪不敢大意，直盯着眼前的将领，「您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来说媒的吧？」
张凤低低一笑。
「确实，国家大事在前，老夫可无暇管什幺儿女私情。」张凤摆了摆手，「我找妳来，是想和妳谈场交易。那婚事不过是个交换条件，可是从刚才妳的反应看来，一个金龟婿似乎不及那李飞鹰重要呢。」
「交易？什幺交易？」
「很简单，我想请妳帮我除掉一个人，做为交换，老夫会在战场上力保李飞鹰的安全，让他安然无恙的回到妳身边。」
「您要我当杀手？」燕如雪嘲弄似的勾了勾嘴角，「老先生您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如雪不过是一介戏子，杀人这事儿，您还是另请高人吧。」
「姑娘别这幺说，老夫会选上妳，自然是有我的用意。」张凤目光深沉，直让燕如雪心里发寒，「妳离我想除掉的人很近。」
「您想除掉的人，是谁？」燕如雪嘴上问着，心里却隐隐猜得到答案。
她最近只和颐园里的人接触，在那座隐蔽的园子里，谁的死亡能给何家上下带来最大的打击？
「楚湘。」张凤语调冰冷的裁决他人的死亡。
燕如雪倒抽一口气，佯装镇定。
「为什幺是夫人？她一个弱女子，能对您带来什幺威胁？」
「理由我待会儿会说给妳听，不过前提是妳得先答应我。」
「如果我拒绝呢？」
「姑娘要拒绝当然也可以，我另外找人办也行，不过这幺做对姑娘没有好处，不但帮不了在外征战的李飞鹰，同时也会把妳自己逼到绝境。」张凤一脸高深莫测，「在听完这幺多消息之后，妳以为我会让妳平安无事的走出这座楼吗？」
闻语，燕如雪才发现张凤是何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