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知道答案,「姗姗。」
四周的空气彷彿凝结,余姗姗垂颜紧握双拳,感觉得到对方专注视线,内心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複杂,蓦地,察觉到扣住自己上臂的手有一丝颤抖,抬头,对上一张苍白的神色,「筱蕾?」
不理会她的叫唤,罗筱蕾的目光似涣散,紧咬的嘴唇像极力压抑着什幺,下一秒她鬆了手,双手抱头蹲了下来。
「筱蕾!」余姗姗大骇,连忙上前扶住对方,发现握住的手臂竟是冰冷的,诧异的同时,「你给我滚!」
话是对着夏旸说的,对方却充耳不闻,「你——」要不是禾思尧阻拦,只怕余姗姗拚了命的,也不允许夏旸靠近任何一步。
罗筱蕾浑身止不住颤抖的,落入夏旸的怀抱,而姗姗则是被禾思尧扶着站起,「都是你!你根本不该靠近筱蕾的!你没有资格!」话语带上哽咽,眼睁睁看着好友被夏旸抱上车,甚至长扬而去,发红的眼眶仍是执着盯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为什幺为什幺一切都乱了
「我送妳回去。」直到禾思尧出声,余姗姗顿时回神,想起他方才竟拉住自己,面色一沉,直接甩开对方的手,朝反方向离去。
「姗姗。」
「滚开。」被挡住去路,余姗姗恶狠狠的抬头瞪着他,「不需要你鸡婆。」
面对她的不善,禾思尧用那双平静如水的眼神看着,良久,轻叹口气,「瑶姬,该适可而止了。」
*
另一头,罗筱蕾的情况仍不见好转,头痛欲裂,脑海不断有声音对着她咆哮讥笑,甚至是反覆说着同样的内容,让她根本忽略不了。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还在等余姗姗回答的她,原以为是週遭的亡者或是听错罢了,却发现声音像是自她脑中传出般,男女老少皆有,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声音,夹杂着悲伤愤怒,多重的情感几乎令她喘不过气。
『什幺都不说,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朋友?』
『不要!不要离开我!』
『背叛!他们两人铁定有染。』
『啊啊啊啊——放过我!』
闭嘴闭嘴闭嘴!摀起双耳,依旧止不了排山倒海而来的话音,像是挖开她掩藏在内心深处的恐惧不安,诚如声音所言,姗姗的隐瞒,让她禁不住胡思乱想。
但她相信好友,相信夏旸,努力想驱逐声音带给她的负面,浑浑噩噩中,身旁的耳语根本听不真切。姗姗的怒喝、被人拥紧的暖意,她似乎听见熟悉的嗓音不断唤着她的名,「夏旸」
当再度睁眼,适应着眼前的明亮,罗筱蕾虚弱的坐起身,发现自己在一间卧室的床上,表情有些茫然,这里是
「筱蕾,妳醒了。」原本愁眉不展的模样,再看到床上甦醒的人儿,心中大石甫落地,坐到床前,伸手自然抚上对方脸颊,「还有感到任何不舒服吗?」
「我」原是想问自己怎幺了的她,忽然忆起头痛的片段,先是看了眼外头已亮的天色,再看身上一样的衣服,「已经天亮了,昨晚这里是你家?」
「嗯。原先看妳不舒服打算去医院一趟,后来在车上睡着了,我怕送妳回家会惊动到伯父伯母,就载妳来我家了。」将来龙去脉解说了遍,夏旸将她的欲言又止全放在眼里,「怎幺昨晚不舒服还不说一声,筱蕾,妳不知道我──」
「你知道姗姗反常的原因吗?」
突然其来的问题,令夏旸有一秒间的闪神,看着眼神平静却认真的人儿,他坚定的摇头,「我不清楚。」
「好吧,我只是担心姗姗,」说着,罗筱蕾笑了笑,「让你昨晚担心了,最近可能是季节性的头痛,或许是有点操劳了。」
「别把自己给累坏了,我会心疼,」揉了揉她的髮,夏旸凑上前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先去準备早餐,妳再睡会,好了来叫妳。」
「嗯。」
「手机帮妳放床头柜,昨晚伯母有打来我没接到,替妳回了讯息。」边走边回头说着,直到房门关上,看着空蕩蕩只剩自己的空间,垂颜不知在想些什幺。
注意到一旁的亮光,罗筱蕾伸手去取──姗姗来电,她想也不想的接起,「姗姗,我们能谈谈吗?」
抬头看了眼时钟,正準备去叫人起床的夏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