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个日子以来,我好像还没有哭。不论是圣诞音乐会输给学长,还是天气冷到几乎要冻伤,我都没有哭,即便是不久之前的今天扭伤了痛得要命,我都没有哭。
偶尔说自己快被气哭什幺的都只是开开玩笑,最多也只是鼻酸,很淡很淡的鼻酸,ph值只有七点零一的酸度,眼泪完全没有涌出的迹象。
有时候,琴练着练着也忘了哭,更忘了累,几乎是头一沾枕就睡着,隔天再装作悠闲自得地踏出家门。我好久好久没有好好运动了,可能又是冬天的关係吧,只想关在家里哪儿都不想去,也还好也很久很久没有好好地吃,体重倒是减了些。
告诉我那句话的人,是邱晨。
现在,换狄夕告诉我,累了要说不要逞强。
「我们在一起,好吗?我会保护妳。」他的声音很轻,彷彿是蜻蜓点水,轻轻悄悄地变跳过去了,却在水面留下一圈圈涟漪,在我心中亦然。
「我需要好好想想。」我说,垂着睫毛,从容地从他怀中爬出来,扶着墙顺了顺髮丝,教室快到了,我告诉自己,然后,我仍旧是靠着自己,拐着腿儿迈向目的地。
在我十四十五岁这一段时间发生许多事,我的确需要好好整理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