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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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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梦离》〈章四十?亲缘真相〉#2(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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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四?梦离》〈章四十?亲缘真相〉#2

    「呵,我怎幺不知我这个媳妇儿,想像力这样好?净说这些天桥下说书处才会听见的话?」黎仲容凉凉挑了眉,唇齿间洩漏出几许讥笑之意,好掩盖自己紧绷的面容之下,藏起的一丝慌乱,倏忽又冷肃了起来,有几分告诫意味,「不过,是关皇家,话还是别乱说的好,以免给咱们黎家上下惹祸上身。」

    「爹,你该明白,云烟不是信口雌黄的人,若非理有所据,怎敢轻言这等事关重大的话?」向云烟温温出声,一双複杂的瞳眸揪着案前的黎仲容。

    「妳有什幺凭据?皇上今日的反应?呵,皇上一把年纪了,眼力多少不牢靠,方有错认,是妳大惊小怪了。」 黎仲容说着,一面自案前站起,捧起搁在案前的烛灯,淡步走近门口,在绕过向云烟身侧时,淡淡说道,「为父乏了,欲回房休息,妳也早些回房歇下吧,莫再胡思乱想。」

    黎仲容持着烛灯,绕过向云烟,探手要压上、推开门板时,却听得身后向云烟的嗓音低低传来:「……云烟看见爹房里摆的神主牌位了。」

    房中随着黎仲容取走烛灯、而逐渐朝身后远去的火光,蓦地狠狠晃动了一下,连带映在墙柜上的光影,在向云烟眼前猛地一瞬晃震。黎仲容尚未及反应过来,只听得身后的嗓音又响了起:

    「李雁奴……就是当年的丽妃,是幺?」

    向云烟反问的语尾方落,就感觉肩头处被人狠狠一扣,重重扳扭过身,她猛地迎上一双带怒的深邃眸眼。

    「谁让妳看的?啊?谁让妳擅自进我的房?!」黎仲容怒目着向云烟,怒声低喝,扣在肩上的力道又重了许多,泛起一丝疼痛,可却比不上黎仲容的庞然怒意给自己来的震撼。

    「是上回送点心给爹时不意撞见的,云烟知道不妥,也没有想以此当作把柄要胁爹的意思,可事到如今,连皇上都起了疑惑,爹还不愿告诉我久歌真正的身世幺?」向云烟凝了眉目,秀嗓哀求地说道,「云烟是久歌的妻,自然是处处替他想,云烟知道,爹是关心久歌的,不肯坦白,必是有所难处,若是这件事让人知道了,将对久歌不利,那云烟愿意发誓,生生世世不洩漏给任何一人。」

    向云烟清丽的面容严肃地板着,严肃中又有几分哀求、几分迫切。有些事,一旦心中生了猜疑,便要没完没了,她不想自己待在黎久歌身边时,心里要让其他纷杂的念头佔据。

    黎仲容望向她,看见那一张秀丽面上的一双水眸恁般坚定,知晓她心中已有猜测,纵使今日不答覆她,她也不会轻易打消念头,更有可能因为不知晓此事的严重性,而无意洩漏了让人知晓,反要把事情闹大。或许,让她知道一切,她素来待事成熟,必能知道箇中严重之处。黎仲容冷冷望着她,沉默了半晌,再开口时,语气已和缓了许多,纵使还有些许迟疑:

    「妳知道了多少?」

    「其实都只是猜测,从云烟所知的线索之中推论出的猜测……可我有一股强烈的直觉,觉得一切都是真的……」向云烟敛下了眸眼,低声轻喃,「因为云烟先前曾听过宫里的贵妃娘娘以及六王提过丽妃的事,有些印象,所以知道爹房里那个神主牌就是丽妃时,着实有些震惊,而我父亲则曾数次提过、觉得久歌看来相当面熟,这些细节,当下我都疑惑过,可是未曾太过上心。一直到今早皇上看见久歌时的反应、爹您的慌张、还有云烟身边侍婢无心同自己说过的、宅子里先前发生过的婢女投井一事……我才有了这个念头,云烟深觉荒谬,可是一切的线索都那样的吻合……」

    「所以妳为何会觉得久歌是皇上的儿子?」黎仲容声嗓轻了许多,却不怒而威,向云烟却不再像方才那样战兢惧怕,敛了眸,细细述说起来。

    「云烟猜想,或许当初丽妃并不如众人所说的,溺毙在御苑的池潭之中吧……尸体不是丽妃,只是给穿上了丽妃的衣服,因为浸在水中太久,身躯浮肿得看不出模样,所以众人只能凭藉衣裳、还有怀胎的身形辨认……」换言之,那具尸体,不是丽妃,而是黎家多年前投井自尽的婢女,被人运到宫中、弃置于御苑池潭里,好把丽妃换出来……把那个在在后宫里日日煎熬的丽妃换出来。

    丽妃逃出后宫之后,被窝藏在黎府、就是自己与黎久歌现在所居的那幢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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