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歌行

    《卷四?梦离》〈章三六?思望成空〉#2

    『唉呀，下雨了！』沈梦离抬臂遮着头顶，下意识缩起身子。可雨势来得又猛又疾，不一会儿就打溼了两人半身衣裳。

    『走，先找地方躲雨！』拓跋曜急忙拉过沈梦离的手、又拉了一旁的马匹，往着身后树林奔去。儘管树林中多有枝叶遮掩，却仍让又厚又重的雨点筛透过，打在林中疾奔的两人身上，打得地上一片泥泞。

    待到两人于慌乱中发现一处小山洞，窜身躲入时，早让雨水打得全身湿濡狼狈。脸上、髮梢皆沾着水珠、直直滴落，衣裳因浸了雨水而厚重地沾黏在身上。拓跋曜把马匹栓在洞口处，带着沈梦离往洞内深处走，好让洞外的湿冷侵袭不到两人已是溼透的身躯。

    『看样子，这场雨没那幺快停下了。』拓跋曜听着洞外传来的雨声逐渐磅礡细密，无奈淡道。

    『哈啾！』沈梦离突地身子一冷，打了个喷嚏。

    『冷着了？』拓跋曜焦急地拉过她的身子，将她护在怀中，好让她的身子暖些，可拓跋曜未意识到，自己也湿了一身。给不了沈梦离任何温暖。在他怀中，她反而更发起颤地连打了几个喷嚏。

    『还冷？我去找点木石看能不能生点火，妳等着。』看见她皱着鼻头轻轻颤着的模样，拓跋曜心急地便要放开她、到一旁搜找生火的材料，可他一鬆开手，便又让沈梦离紧紧反抓助，好似他一时鬆放，便有股寒意反趁虚而入。

    『不、不要紧……有你抱着就、就暖些了……』她望见眼前男人为自己担忧心急的模样，害臊地抓着他的衣袖说。分明是微不足道的细微举动，却莫名触动着沈梦离，比起那些他在自己面前说过的无数情话还要教她心口发暖。

    拓跋曜望见了那张羞涩得低下的清丽面容，额角碎髮湿得沾在鬓边，几滴水珠自她颊边滑过，悬在颚缘，令她看起来那样楚楚动人、荏弱可怜。他望着她，一瞬怔愣后，瞳眸里的空白让深处渐次浮生的浓烈情绪取代，他将她搂入怀中，哑声低道：

    『沈梦离……本王……有点想要妳。』

    『什、什幺？』沈梦离为拓跋曜话中的情慾一惊，她抬起眸，却望入了那一双深邃、却蓄着浓烈慾望的眸眼，好似一潭无底的漩涡，几乎让她在心口的悸动之中失足，她慌乱地瞥开眸光、嗫嗫嚅嚅地道，『我、我跟你……不行的……我们又不是夫妻……』

    『不是夫妻，就不行幺？』拓跋曜大掌捧上她的脸，探下身以额抵上她的，低声问道，那雄沉的嗓音染上了几分情慾的瘖哑，炽热的鼻息喷染在沈梦离的面上，她觉得自己几乎要在他的字句之中沉溺，体内让他的气息与体温深深攫住，嗫嚅了唇齿几下，好不容易才能挤出微弱飘忽的字句：

    『这样……于、于礼不合……』

    『所以，不是妳不想，是幺？』拓跋曜面色一缓，柔了刚毅的五官，深深地笑，让带着沉沉磁性的嗓音好似一双温柔抚摸的手，勾引、诱惑着沈梦离，她只觉得体内有一股异样的感受让他撩拨了起，在她体内蒸腾、将自己的思绪蒸化成一片空白，从而让本能驱策了身子。

    『我……』沈梦离想开口说些什幺，好紧紧扣住自己的理智、不使其在拓跋曜霸气且温柔的拥抱之中流失殆尽，可才开了口，却又猛地一顿，不知自己要说些什幺，似乎在心里，也有一股渴望、渴望着他的触碰。拓跋曜见她欲言又止，只轻轻抛下了一句话，便俯身攫住她的唇：

    『如果妳不愿意，那就推开我，我绝不强逼。』

    拓跋曜温柔捧着沈梦离的后脑，以舌撬开、探入她的唇齿，含着、吮着，沈梦离心中一悸，慌得探出了臂、贴上他前胸，想一把推开他，可柔掌一触得他的体温、触得他结实可觉隐约线条的胸膛，便像触了电一般，轻颤着指尖，却失了推开他的气力，只能狂乱地回应着他的吻，任凭自己让他那股雄沉的气息包覆，直到两人几乎要喘不气来，拓跋曜方微微鬆了手，退开她被吻得红浮的唇，那双锐利深邃的眸眼让情慾浮濛，可在那层慾色之后、却益发炯然，牢牢锁着沈梦离薄红的面容，宛若一只鹰隼注视着猎物一般不放开。

    那炯如星火的瞳眸，好似逼问着沈梦离的回应，她在那双炽热的眸光下轻喘着，心里却让他退开的空虚一时涌上，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