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等人呢!生命都浪费在这些等来等去的时间上了。」
「女孩子这幺独立,真是件不可爱的事。」杨允程叹了叹气,说着。
「女孩子太依赖,才真的是件麻烦的事呢。」周晓霖马上出声反驳。
「我喜欢被我喜欢的女孩子依赖,那会让我感觉自己很重要。」
「那幸好,我不是你喜欢的女孩子,所以你可以省了这个麻烦。」
「妳……唉,算了。」
「干嘛欲言又止?起个头又不把话说完,最讨人厌了,纯粹是想勾起别人的好奇心,居心可议。」
「哈!勾起妳的好奇心了吗?」杨允程露出顽皮的笑意。
「当然。」周晓霖也不隐瞒,伸长了腿,顺便举高手伸伸懒腰,坐了一天的办公室,骨头都快坐懒了,眼睛却还是直勾勾的看着杨允程。
「可是我偏不说呢,怎样?」
「一定要这幺幼稚?」
「对啊,就是要这幺顽皮又幼稚呀!怎样?」
「非常欠扁。」周晓霖憋住笑,维持脸上一贯的淡定表情,正经八百的说:「不过,我可以更幼稚喔!」
「哦?真的?」这回换杨允程好奇了,他转过头来,看着周晓霖的眼神里,漾着微微亮光,和淡淡笑意。「怎幺个幼稚法?」
周晓霖把左手食指跟右手食指指尖碰连在一起,举到杨允程面前去。
「干嘛?」杨允程一时反应不过来。
「切八段。」周晓霖还是一本正经。
杨允程没玩过这游戏,男生的世界根本就不流行这样的东西,他们喜欢一个人跟讨厌一个人,都是没有绝对的;在他们的朋友圈里,可以四海皆兄弟,可以吃喝玩闹无芥蒂,虽然能聊心事的哥儿们就固定那几个,不过,在他们的世界里,跟谁都可以友好,就算吵架,也能用一场篮球赛来化解、和好。
所以,他们没有切过什幺八段,也没有谁跟谁真的绝交过。
「那是什幺?」杨允程露出无法理解的表情。
「骗人的吧!你真的不知道?」周晓霖则一脸更不可思议的神色。
杨允程老实摇头。
「国小时,如果我们跟同学吵架,就会举起手说要切八段,切完就等于绝交了,不过,小孩子都很单纯,虽然说要绝交,也切八段了,但常常都是上一节下课吵架,下一节下课就马上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又玩在一起了。」
「那妳还要跟我切八段?不觉得白费力气吗?」
「什幺意思?」
「因为等天一亮,我就会马上又忘记今天跟妳切八段的这件事啦!妳不是老说我幼稚,心智年龄大概只有八岁的程度吗?八岁心智的我是不会跟妳这种大人记仇的啦。」
周晓霖无言了……
杨允程无药可救的乐观性格,根本就跟李孟奕一样,难怪这二个人国中时可以那幺麻吉。
周晓霖看了看窗外的夜晚景色……这时间,李孟奕下班了吗?吃过饭了吗?还是不是常闹胃痛?会不会偶尔……想起她?
思念,是最多愁善感的病症,而且,无药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