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色年华

    铜色年华二、重逢?不要抗拒(17)

    依他的指示，旷桐汶立刻拨电话给总务，说明了现在的状况后，收线等待救援。

    「总务知道了，他会请保安公司过来开总开关。」抹去被雨水浸湿的脸蛋和模糊的视线，无奈一张嘴又吃进许多雨水。

    「好。」轰隆隆的雨势在屋内有如鼓击，回声很大，傅明雪脑眉宇绷紧，不愿猜到。

    「风雨很大妳先回去，别被淋湿。」他想说的是生病就不好了。

    「不行，我要等总务。」她没有喊，背靠着大门盯着出入方向。

    执念撑着她，撑着她………雨再大也不算什幺，她更担心的是他，好担心，好担心他在里面冷不冷还是热不热，会不会有什幺危险，毕竟纪念会馆又大又空旷。

    「桐桐，听到我说话了没，去躲雨。」傅明雪动气了。

    纪念会馆是栋英式建筑，不同一般台湾建筑有骑楼设计可遮风挡雨。

    傅明雪都快把耳朵镶到门上了，外头除了风雨交加偶有天雷外，听不见半点人声，但他了解她倔强的要命，肯定还在门外。

    「妳会生病的，桐桐。」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又对耸立在面前的巨门无可奈何。

    傅明雪低头踱步，耐心终将磨光，怒火燃炽整个胸口，迸发狮吼级的咆哮：

    「旷、桐、汶───妳再不滚，我出去绝对会把妳抓起来痛打一顿，听见没？快滚───」

    他无法想像她被无情风雨鞭笞模样，傅明雪身体遽然抽痛，心窝就像被绞碎，痛的他无法呼吸。

    她不会跟人发脾气，更不会理会门里的人气急败坏的吼叫，一双盛满雨水的眸子因她一抹再抹，都快抹花了也不管，靠着过人的执念撑着，陪他一块等待。

    好冷，冷到她牙齿直打颤，全身抖不停。

    缩起身躯，两手交叉圈着臂膀，阵阵冷风令旷桐汶感到更加晕眩，头好沉重，力气放尽连站都站不稳。

    「说话，跟我说话，桐桐。」门里的人急疯了，她已经安静好一段时间，他很担心她会冷死，会失温昏厥？

    该死的他为什幺要找她来？

    外头的雨声再次转小，应该雨势有转弱趋势，呼呼吹啸的狂风也暂停了，傅明雪赶紧拍打门板，希望能唤醒她。

    「桐桐，桐桐？」

    翻开眼皮，滑坐门边的人儿勉强撑起薄弱的意识，应声。「我在。」

    被清洗过后的大地分外静幽悄冥，似乎连彼此的心跳声都听得见。怦、怦、怦、怦………

    隔着厚重门板的两颗心是那幺努力想牵繫在一起，而主人们是故意睁眼说瞎话？还是当真瞎了眼？

    两颗心在各自的地盘偷偷拭泪，或许就这是所谓的『心酸』。

    「妳这个笨丫头，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幺？为什幺要在外面淋雨，想让我内疚吗？非要缠我一辈子、非要我栽在妳手上不可才甘愿吗？」傅明雪已是怒火攻心一发不可收拾，「当初我会离开就代表妳一点也不重要，现在也是一样，就算妳病死跟我也没关係，听到没？妳这个笨蛋──」嘶………

    傅明雪突地大大抽气，因为心痛的、气的岔到了呼吸道，一口气险些顺不过来。

    「为什幺……打、给我？」她不知道他跟她说这幺多干嘛，头快裂了。

    「我手机快没电，打给谁都一样。」理由就这幺简单，他拿出手机直接按拨出，没想到会是她………

    傅明雪仰头觉得很可笑，是冥冥注定要牵扯不完吗？那为什幺受苦受罪的不是他？为什幺………

    「嗯。」那就好。旷桐汶累的阖上眼，晕厥过去前一秒她知道她没做错，因为傅明雪是朋友，来救他是朋友该做的，没什幺………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