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商。
这样,就可以保证人民的权力,也能防止出现门阀世家。
就像那些擅权,一旦失去了官府或者市集商人的支持,立刻就要鞠躬下台。
走到甲字二十四宅,刘彻敲开大门,几个可爱的小孩子从门槛里探出脑袋,看着刘彻一行,一个看上去大约五六岁的男孩子小声的说道:“诸位贵客要找谁?母亲不在家,祖母大人在卧床休息……”
刘彻呵呵一笑,蹲下身子,对着那个似模似样,装着大人模样的孩童笑道:“我是尔父的兄长,刚刚从燕蓟归来,听闻了你们的情况,所以来看看……”
信阳君的一个侄孙,确实去过燕蓟战场打酱油。
不过,他从未上过前线,只是远远躲在安全的蓟城,摇旗呐喊。
等到大局已定,这货就带着百十个家臣、混混上前线去抢功劳了。
然后就被薄世逮到了,狠狠的抽了一顿军棍,打的他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最后被送回长安。
这货现在都在闭门思过呢!
但不过是借个马甲,倒用不着太认真了。
听到刘彻的说辞,再看了看刘彻的随从和穿着,那小孩子犹豫了一会,然后慢慢打开门,说道:“叔父大人,快快进来,若被那些恶人发现了,恐怕会来找您的麻烦……”
刘彻听了哈哈大笑,道:“小郎君不用害怕,就郎君这一声叔父大人,叔父大人保证,以后谁都不敢再来欺侮你了!”
皇帝的干侄子,哪怕只是名义上的,这长安城里谁敢欺侮?
刘氏没有别的特长,就是爱护短,爱记仇,睚眦必报而已。
刘彻说着带着司马相如走了进去,而他的随从侍卫,则立刻站到了门口两侧,就像一座座雕像一般。
走进这个小小宅院,刘彻打量了一下,颇为满意的点点头。
这一次改造长安的工程,在民居方面,刘彻从赫鲁晓夫哪里偷师来一个制度。
几乎所有民居,全部都是模块化生产,标准化制造的产物。
毕竟,对于大多数百姓来说,有的房子住就不错了,并不会去挑三拣四,也不会追求什么个性啊艺术啊。
是以,整个长安的大部分民居,如今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所有的墙砖,都是少府在长安城外烧制的,所有的梁木,全部是从秦岭山上砍伐的树木。
就连石灰、瓦片,都基本上是一个大工坊所出的。
这样一来,成本大大节约,而且建设速度大大加快。
一个新闾里,从拆除到重建,半个月搞定。
而这种新民居,因为结构简单、坚固、实用,广受长安平民的喜欢,被人称为‘刘氏宅’。
这种‘刘氏宅’,基本都是一样的。
三室一厅,在居室后面带个简单的厕所,每一个房间的大小都是差不多的,刚刚好可以摆下一张炕和一个用于收藏衣物的柜子。
院子也很小,连种菜都不得,最多只能种点花花草草。
其成本也很低,假如不算土地的价值的话,这样一个宅子,撑死了也就七千多钱的成本(规模化建造带来的成本降低格外多)。
换句话说,其实,这一次改造长安闾里,在严格意义上来说,刘彻是赚了的。
只不过,不像长安九市那样,吃的满嘴流油,且这些投资在事实上需要十年才能慢慢回收。
不过,这是公共基础投资,别说有的赚,就是亏本也要做。
“叔父大人……”一不留神的功夫,那几个小孩子就吃力的提着一个篮子,走到刘彻面前,说道:“请吃桃……这是邻居家的王伯送来的……”
刘彻一看,那小小的篮子里,躺着一些小小的桃干片,看模样应该是毛桃晾干后的果干。
这种毛桃在上林苑里多的是,每年秋天,上林苑附近的人,总会去摘一些拿回家给孩子们吃,吃不完的就切片晒干,作为零嘴。
刘彻拿起一小块,尝了一口,感觉还不错,微微的酸涩之中带着丝丝甜味。
“小郎君,你祖母卧病在床?”刘彻笑着蹲下身子,问着那个男孩子:“请带叔父去看望一下老人家……”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