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去管它。
而有些蠢货,则因为脑子太蠢,所以做的事情,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譬如去年,雒阳尉张珏就蠢到让他的小舅子去挨个通知整个雒阳的商贾——你们必须用我得船舶和车马来转运物资。
结果,被人一纸告到廷尉,全家一起去了监狱旅游……
是以,面对这样的情况,刘彻是不管也不行,管的多了,也可能出问题。
毕竟,未来,类似的事情肯定会越来越多。
只要刘彻还想继续这个孵化资产阶级的游戏,官商合流和官商势力的扩张就不可避免。
而他若打着‘反腐’的旗号去整治,则肯定会引起官僚贵族集团的反扑。
刘彻不怕他们的反扑,但害怕这些家伙阳奉阴违,故意捣乱和添堵。
而且……其实……刘彻也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原因很简单,这是资本在中国展所必然要经历的一个过程。
别说是现在了,再过两千年,中国的资本展之路,也是如此。
他之所以如此说,只是为了让周亚夫知道:他这个皇帝清楚局势,明白目前的问题,也知道解决的方案。
当然,同时,这也是为了忽悠馆陶。
毕竟,想要融资,不会忽悠怎么行?不会画饼怎么行?
所以,刘彻痛心疾的道:“朕忧心于此,日思夜寐,寻求解决之道……”
“这些日子以来,倒也想到了几个办法……”
刘彻伸出一根手指头道:“其一:朕计划建立回避制度:既今后所有官员家属都不得在该官员治下经商,或者有产业,如确有产业或者从事经商,则必须对少府、御史申报!”
官员申报财产,在汉室是常例。
在过去,在汉室为官,需要达到訾算标准。
刘彻登基后才废除了这个制度,但选官时,官员依然需要如实上报自己的财产。
这是有御史大夫衙门监督的,若官员隐瞒财产,轻则丢官,重则去廷尉衙门喝茶。
这既是监督,其实也是在解开官员家属的束缚。
衙内什么的,可能会提前出世。
但刘彻知道,即使他不这么做,衙内们也一定会出现!
就好比现在儒家嘴上嚷嚷着‘不与民争利’,但在实际上,在历史上,与民争利最多的就是儒家的人了。
毕竟,道德高洁的人,在整个社会,都是少数。
你不可能要求所有人都是圣人。
自古,财帛动人心。
与其树个高大上的牌坊,倒不如立一个粗俗的制度。
牌坊会倒塌,腐朽,但制度不会。
尤其是那些一板一眼的制度。
譬如,当初,刘邦与关中父老约法三章: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
几十年来,谁犯谁死!从不姑息!
于是,连列侯们都要夹着尾巴做人。
这可比一万句口号还有用!
当然了,目前这个制度还要完善、补充,并且经过修饰。
至少,在用词上不能这么**裸的告诉官员和天下人——官员的亲戚可以经商这样的大实话。
这样的话,儒法会受不了的!
“其二,朕打算给天下官员加薪,以厚禄养其廉……”刘彻伸出第二个手指道。
馆陶却是不明所以,她依然没有弄懂,这些与少府剥离盐铁衙门和铸钱衙门有什么关系?
但在屏风后的周亚夫却已经微微点头了。
天子提出的这两个举措,第一个有待商榷,他持保留意见,但也不反对——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官场和未来的官场会是一个什么样子,有约束和监督,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至于第二个,厚禄养廉则很符合周亚夫的胃口了。
毕竟,现在的汉室官员的薪水,还是太少了。
就以他这个丞相来说吧,虽然食邑一万多户,还是万石岁俸。
但每年的俸禄和租税加起来也就那么几百万。
这么点钱,在这个长安城里,根本算不得什么。
而下层的两百石、四百石官员,则是倘若不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