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赵氏听话就可以。
他还会容不下两个有能力的外戚?
他还会害怕两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外戚?
陈须完全就是胆子太小,格局有限。
陈嬌觉得,自己的这个哥哥啊,之所以一直被自己压着,就是没有自己大胆,更没有自己这样的冒险精神。
不然,讲道理的话,他早就应该找到自己的‘倭奴列岛’了。
丢下这些话,陈嬌哼着小曲,带上一队骑兵,回到了崇化城,然后找到了薄世,将自己和匈奴使者之间的事情和盘托出,然后道:“不止都督觉得如何?”
薄世看着陈嬌,从他的脸上,薄世看到了许多许多的取死之像。
背主议和,私自给天子上尊号,妄做主张,私自决定。
这些罪过,搁任何一个贵族身上,都是死罪!
但是……
此子过去的所作所为,一一浮上薄世心头。
第一个远赴倭奴列岛,大肆抓捕倭奴。
第一个跟楼船衙门开捕鲸财路。
第一个动用军队,维持商路。
…………
此子所做的出格之事,过去数年,简直不要太多了!
但,对此,长安的天子,只是哦了一声,最多就是象征性的处罚一下,譬如说什么削封国食邑啊,罚铜啊……
但回头,肯定有使者手持诏书,嘉勉陈嬌。
所以,薄世忽然在心里生出一个念头:“这个二世祖,恐怕早就摸清楚了当今的脾气和喜好……”
历来,只要摸清楚了皇帝的喜好和脾气。
那么,在官场简直就是开挂啊!
在别人眼里,你做的事情,完全可以砍脑袋。
但是,在皇帝眼里,这却是这世界上最舒服的马屁。
捧你宝贝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舍得处罚?
更何况,这次陈嬌的所作所为,其实仔细想想,还真全是冲着当今天子的屁股去的。
薄世回忆了一下去年他回京述职时与天子交谈的经过。
他立刻就判断:“当今天子若是知道,匈奴右贤王愿意尊他为天单于,恐怕眉毛眼睛和鼻子都要笑到一起了,陈嬌更是将因此立下大功!”
而薄世立刻就想到,自己也可以从这其中分一杯羹。
原因很简单,倘若陈嬌的计策成功,那等于成功的分裂了匈奴。
不管这个匈奴右贤王有多少人马和实力。
但至少,可以恶心匈奴人。
更别提……
天单于啊!
薄世于是说道:“君候之策,果真神来之笔,本都督将立刻上奏陛下,言说此事!另外,匈奴使者下次再来,本都督将亲自接见!”
这样一件不世之功,陈嬌当然知道自己一个人是无法独吞的。
所以,薄世要分一杯羹,也属于自然。
况且,陈嬌还指望,等薄世卸任后,能推荐自己为都督继任呢!
然而,薄世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假如,他和陈嬌接受了匈奴人的请平或者说臣服。
那么,该怎么安抚护濊军、屯垦团和游侠儿们呢?
要知道,他们现在想上阵杀敌,获取军功的心,就跟大旱中的庄稼渴望雨露的滋润一样急切。
护濊军和屯垦团还好说,他们到底是军队,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但那些从四面八方赶来的‘英雄豪杰们’,恐怕就要暴走了。
俗话说得好,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这不让人拿军功,可比挡人财路可怕多了。
起码也相当于刨了别人的祖坟,烧毁了他们家的宗祀,在他的先人棺椁和先人的神主牌上拉翔。
这个仇,可是真正的不共戴天。
足可让很多很多人,怀恨在心,并且心存报复了。
所以,薄世必须解决这个问题。
不然的话,天知道什么时候,就有强人,悄悄摸进自己的宅邸,割破自己的喉咙,用自己的血在墙壁上写下‘杀人者’。
“或许,我可以让那个匈奴右贤王送些战功,演一场戏,然后再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