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了漫长的行军跋涉后。[〈〈
从造阳赶来的楼烦胡骑,终于进抵了兴乐塞。
楼烦胡骑,终于赶到了这里。
颍阴候灌何带着自己的部将,率领着四千多骑兵,依次入城。
楼烦军现在总兵力高达九千骑!
但,楼烦军本身负有着守备造阳和什辟一带的责任。
所以,灌何在什辟留下了一半的力量守备,只带了另外一半军队前来。
“按照陛下的命令,我军将和虎贲卫并肩作战!”灌何骑在马上,对着左右的亲信们嘱托道:“虎贲卫,天下强军也!但吾等楼烦军,却也不能在虎贲卫面前露怯!传令全军:打起精神来!让虎贲卫的丈夫们看看我楼烦健儿的威风!”
“诺!”众将都是轰然应诺!
然后,将旗飞舞,庞大的军队,缓缓进入军塞之中。
兴乐塞的百姓们,则都趴在城头,好奇的看着这支别样的军队。
之所以是别样,是因为这支骑兵看上去虽然甲胄和旗帜都是汉军。
但,其骑兵,却有许多都是身材粗矮,四肢健壮的胡人。
汉家胡骑在现在可是一个稀罕品!
在以前,甚至仅有一支太宗时期建立的长水胡骑。
那长水胡骑加起来才两千来号人。
哪比的上眼前这支密密麻麻,尽数披着汉家战袍的胡骑的规模?
许多百姓因此一边啧啧称奇的看着,一边对着左右后辈们教训道:“这就是国势啊!盖圣王出,泽及鸟兽,所以胡人也踊跃投效王师,为王前驱!”
晚辈们听了,都是一边撇撇嘴,一副瞧不起的模样,一边却又羡慕嫉妒恨的打量着这些胡骑身上的装备和背后那绛红的战袍。
云中男儿,可是做梦都想披挂上那件红色的战袍!
可惜……
汉家征兵,有‘士不教不得征’的制度。
今上又将之严格化,以至于,现在即便年满二十三,身强力壮,接受了至少三年以上训练的好汉子,想要披挂上那件战袍,也非易事!
现在,就特么连想选入郡兵,都要托关系了!
真真是让人好生惶恐,感觉有些跟不上时代。
程不识带着虎贲卫的将官们又站在兴乐塞的墙头,看着这支翌日将与自己同袍而战,而交托后背的友军。
“这楼烦胡骑,靠不靠得住啊?”有人悄悄的说道。
“是呢,败军之将……”有经过马邑之战的军官不以为然的说道。
程不识抬起手,制止了这些部将的胡言乱语:“不可非议友军!”
他回过身来,看着这些将官。
若是虎贲卫的本部在此,这些家伙确实有这个资格这么笑话楼烦军。
但问题是虎贲卫的主力和精锐,都在义纵麾下,与羽林卫编组在一起。
在这个兴乐塞的,只是刚刚成军不过七个月的新军。
而且,都是陌刀兵。
新兵蛋子们,有什么资格耻笑别人?
况且……
程不识的眼睛,从楼烦军的军阵身上掠过。
这支军队,看似是胡汉混编在一起,但是其每一骑的前后左右联系都非常密切。
在程不识眼中,他眼前的这支骑兵单纯以纪律和秩序而言,已经不下于某些汉军主力了。
大抵也就只有虎贲卫的主力能稳压对方一头!
想想也是!
楼烦胡骑,虽是新军。
但其骨架,却还是来自汉军五大主力中的楼烦将和楼烦尉。
且其胡骑,也都是从马背上长大的楼烦胡人。
论起马术和骑术,这些家伙足可为汉骑的老师了。
再辅以汉军的纪律和严格的训练。
何愁不成强军!
看着这些骑兵,程不识也有些感慨灌何的好运气!
本来颍阴候家族都要完蛋了。
其在军中的影响日益衰退,再过一二十年,等到下一代的颍阴候上位,颍阴懿候的福泽,消退干净,恐怕,这个家族就要衰败了。
可哪成想,人在家里坐,馅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