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攀比起来了。
沧海君金信用纯金打造了一只栖息梧桐树的凤鸟,献给先祖,作为祭礼。
那真番王就驱使自己的奴隶,下到江海之中,取来海中的珍珠,点缀出一只五德凤凰。
沧海君命人用白银铸造一轮烈日。
真番王就用黄金浇筑出一株扶桑木。
上面,两位壕比富,比谁对先祖更虔诚。
下面的大小贵族,也不甘落后。
他们虽然不可能如沧海君跟真番王一般用黄金与珍珠来拼壕。
但这木制的,石刻、铜制的各种祭品,却万万不能少。
更可怕的是,连下面的平民都被影响。
许多濊人家庭,甚至是砸锅卖铁,也要弄一个祭品,托沧海君带去云阳山,献祭于先祖之前。
仿佛不这么干,他们就不算认祖归宗。
青阳氏为少皋帝之后,崇拜凤鸟与烈日。
于是,这新化城里的游侠和商人们,顿时迎来了一个极大的商机。
稍微会点木匠和石匠活的,都被高价拉走了。
哪怕是剩下的人,也统统被拉走去打下手。
如今,新化城的店铺,除了少数还在买卖粮食布帛,兑换黄金外。
其他的全部临时转型,成为了专门服务真番与濊人内部贵族的作坊。
反正壕们很有钱。
即使没钱也不要紧!
拿人参、鱼干、皮毛抵账就可以了。
这些东西,哪怕是最穷的濊人家庭,也有那么些存货。
贾金旺听完,目瞪口呆。
再看着这座年轻的城市,以及隐藏在远方街道中的那些濊人贵族的宅邸,他摇了摇头。
“兄长啊,慢慢来吧,慢慢的你就会适应此地了……”贾嗣对贾金旺说道:“这里是财富之源,也是机遇之地!”
“我当初两手空空,只拿着一件粗衣,爬上楼船衙门的舰船,来此之时,不过是一个朝不保夕的难民……”贾嗣鼓励着说道:“如今,我已是西北都尉麾下队率,握有一地之权,更娶了三房小妾,具是韩国淑女……”
“兄长才能胜我良多,来日未必不能出入公侯门!”
贾金旺听得也是热血沸腾。
若非是因为贾嗣的成功经验,他才不会放着故乡稳稳当当的包工头不干,变卖家产,远涉数千里,来到这与家乡隔海相望的异乡。
“对了……”贾嗣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说道:“兄长,隆虑候自长安申请了一批文吏下来,其中一人,将来将与兄长共事,一同在捕鲸船上合作……据说还是一位太学学生呢!”
“太学学生?”贾金旺一听,顿时就有了兴致了。
那可是天之骄子啊!
怎么会流落到这安东之地,甚至还要被发配到捕鲸船上为吏呢?
“据说此人是得罪了某个了不得的大人物,算是发配吧……”贾嗣耸耸肩膀,无所谓的说道:“反正,兄长将他当成一般人就得了,不要刻意结交,也不需要刻意打压,合则为友,不合则去!”
“这个省得!”贾金旺点点头,他混了这么久江湖,当然明白,上层那些破事,他是没有资格参与的。
贸然想要掺一脚,无论结果如何,都是祸害。
倒不如装作不知道这个事情,如同对待常人一般对待,反而没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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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贾金旺在安东都护府衙门的一个偏房见到了那位据说是太学学生,将与自己合作的家伙。
“看上去还算俊朗……”贾金旺在心里评判:“只是好像有些太过年轻了……”
“某家贾金旺,拜见足下……”贾金旺装作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微微一礼,说道:“未知足下尊姓?”
“康凯……”那位据说是太学学生的家伙有气无力的答应了一句。
贾金旺也识趣的没有再问话。
过了一会,有人敲响房门,进来说道:“两位,请随吾来,仁川都尉徐公已在等候……”
“诺!”贾金旺与康凯连忙起身。
他们两个都清楚,在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