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匈奴的祭祖之地,可就在甘泉山!”
“另外,还有楼烦、林胡,也都曾经是诸夏一员,至今,我汉军中还有楼烦都尉和林胡校尉的职位呢!”
对付夷狄和蛮夷,公孙昆邪早已经磨砺出了一整套的忽悠手段没办法,如今,随着国家强盛,大鸿胪要管的属国也多了起来。
不仅仅要管理和忽悠南方的闽越和南越,还要向东,安抚沧海君、真番王、韩王以及其他大大小小,十几个被册封的国王。
不会忽悠怎么行?
事实是公孙昆邪能在现在还依然安稳的坐在大鸿胪的位置上,除了他在当初被天子休假后痛改前非,拼命跪舔外,最重要的因素,就是他的本职工作干的很不赖。
无论是傲娇的韩王,还是桀骜的闽越,或者现在乖巧的不像话的南越。
他都有着一整套的忽悠手段,总能让这些家伙,乖乖听话。
而且,在去年,在朝廷放风,要对西南用兵后,公孙昆邪立刻就制定了西南夷忽悠计划。
靠着南越人和蜀郡商人的配合,现在,已经有四五个西南小国的君主已经表态,愿意为汉臣妾了。
正是这样出色的业绩,他才保住了自己的位置。
不然……
他早被当今天子的四大金刚给赶下台了!
舞阳侯樊市人跟复阳候陈嘉,可是想当九卿很久了。
而公孙昆邪最擅长对付的人,无疑是匈奴人。
尤其是那些匈奴部族的首领。
去年,整整一年,公孙昆邪与绣衣卫的匈奴司密切合作,在河套跟上谷外面,策反了至少七个部族的首领。让他们成为了汉室在匈奴的卧底。
虽然这些部族都是小部族,最大的也就千把人。
但这样的成绩,也是非常有说服力的。
正因为这样的工作干多了,加上他的儿子公孙贺,最近跟主爵都尉主父偃来往密切。
所以。其实。现在公孙昆邪已经成为了一位暗地里的纵横学派的拥护者。
表面上,他虽然说着:苏秦张仪什么的讨厌死了。
但实则,悄悄的,不知不觉间,大鸿胪上下已经被改造成了那个专门在别人家里煽风点火的部门。
所以,公孙昆邪很清楚,类似且渠且雕难这样的匈奴贵族的软肋。
这种人本来就已经对单于庭没有什么忠诚可言了。
只要稍稍利诱一下。就不怕对方不上钩。
果然。且渠且雕难听完了公孙昆邪的话后,就感慨道:“原来如此啊!若是这样的话,那以后若是我在匈奴有难,前来贵国庇护,贵国也能给予我与大鸿胪一样的待遇了?”
公孙昆邪笑眯眯的说道:“这是自然,我主圣天子就专门吩咐过我,像使者这样通情达理,还亲近大汉的匈奴贵族。一定要好好交往,妥善照顾!”
且渠且雕难听完。立刻就心花怒放,脸都笑歪了。
本来他还担心,自己要是玩脱了,恐怕有些不好,所以还有些保留。
但现在,得到了汉朝的保证,他就再也不用顾忌了。
即使玩脱,他也可以来到汉朝,继续吃香喝辣。
至于匈奴会是个什么下场?
跟他有半毛钱关系吗?
想着以前自己辛辛苦苦,一心为了单于庭而奔波劳累,却还不如自己出卖单于得到的实际利益的零头。
且渠且雕难就更加没有心理负担了。
“对了……”且渠且雕难忽然矜持起来,他扭扭捏捏的对公孙昆邪问道:“大鸿胪,我想取个汉朝名字,不知道您可有建议?”
公孙昆邪看了这个家伙一眼,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
现在,那些被他跟匈奴司策反的匈奴贵族,也都提出过这么一个委婉的要求。
公孙昆邪笑着说道:“使者既然想取一个中国名字,何不在面圣之时,请我主圣天子亲赐?”
“这样吗?”且渠且雕难哈哈大笑,拍了拍公孙昆邪的肩膀,问道:“贵国皇帝不会嫌我烦吗?”
“怎么会?”公孙昆邪扳着脸说道:“使者仰慕中国风物,我主圣天子当然会慷慨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