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陈蟜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对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个衍候的侄子瞿惠道:“前不久,我与贤弟去新化,不是见到了前去新化公干的韩王内史吗?”
瞿惠点点头,道:“确有此事!”
“那韩王内史好像说过,该国有人曾泛海东渡,至一荒岛,抓了不少当地的‘倭奴’?好像一个倭奴只要十石粟米?”陈蟜问道:“是否如此?”
“君侯所言,确是如此……”瞿惠说道:“只是,那倭奴韩王抓的比较少,而且,据说个子矮小,体弱,不堪使用!”
何止是不堪使用啊!
朝鲜的细柳营屯垦团,就买了大约一百个倭奴。
最后发现,这个子矮小的奴隶,根本干不了重活,更是愚钝不堪而且无法交流。
只用了一个月,细柳营就嚷嚷着退货了。
据细柳营的屯垦都尉所说,这些倭奴,连野濊的一半力气都没有,更别说那些身强力壮的丁零人了。
最重要的是,无法沟通,而且蠢的出奇,完全不会使用农具,更不懂耕地,整天除了吃饭时最积极,其他时候都是半死不活的模样。
所以,韩王到处推销,但是,肯接盘的人,真是少之又少。
搞的现在,那倭奴价格直线跳水。
韩王萁准如今甚至已经在亏本吐血大甩卖,并且发誓,再也不费力气泛海去抓倭奴了光是派人顺着洋流,飘过去,来回就要一个月。
错非是韩王看到现在怀化跟朝鲜,奴隶价格节节走高,觉得有利可图,否则,他才懒得组织人手,循着古老的记忆,在洋流改道的时节,泛海冒着危险去抓那些又矮又笨的倭奴呢!
陈蟜去摸着下巴,自言自语的道:“我与楼船将军在仁川港派驻的都尉徐季有些关系,若是托他给我行个方便,派出几艘楼船,去那倭奴之国,抓个几千人回来,不知道可不可行……”
韩王的人,都能划着小舢板,飘过去。
陈蟜觉得,带领楼船舰队过去,应该更快,也更方便。
虽然倭奴大家用了都说差。
但陈蟜现在不是穷吗?
倭奴再蠢再笨,总比没人可用强!
更何况,这种事情,不需要成本。
只要徐季点头,借用几艘楼船,他再派点家臣和士卒过去,就可以抓了。
陈蟜觉得,韩王的那些兵将都能在那倭奴之国,横行无忌。
那中国大兵去了,还不是天兵天将?
这样想着,陈蟜就一拍大腿,道:“给我准备一下,报告都督,我要去一趟朝鲜公干!”
想了想,陈蟜又吩咐自己的家臣们道:“我去之后,尔等抓紧时间,跟那乌恒人联络,能得乌孙人或者疑似乌孙人消息者,本都尉将不吝重赏之!”
在最开始的时候,陈蟜跟他哥哥陈须,可都是将主意在乌恒跟鲜卑这两个天子交代给他们的目标身上打过主意。
无论是迫使其臣服或者灭亡,这都是大功!
但可惜,现在兄弟俩都没有那个力量单独对付这样的两个大部落!
所以,这事情就搁置下来了。
对来自长安的二世祖们来说,既然某人我暂时对付不了,那就先做个酒肉朋友吧!
所以,陈蟜最近跟乌恒人关系搞的不错。
他把大量的铁器跟布帛,卖给了那些苦哈哈的乌恒人,然后换回了马匹、皮毛以及鹿茸一类的奢侈品。
这买卖刚刚开始,因此规模不大。
但多多少少,也能弥补一些财政困境。
至于私卖铁器给夷狄,对旁人是死罪。
但对外戚来说,这真跟吃饭喝水一样寻常。
只要不捅到朝堂上面去,成了公开的秘密,那么,哪怕皇帝妹夫知道了,顶多也是责罚一顿而已。
况且……皇帝妹夫很可能未必会惩罚他……
原因很简单,他把铁器卖出了一个天价!
一口铁锅,他开价一匹没阉割过的成年公马。
乌恒人依然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乐呵呵的捧回家。
至于鹿茸、皮毛这种长安的稀罕物,在这里,被陈蟜当成稻草一样。
一斤鹿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