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汉朝这边却也不是两宋那样的软脚蟹,被人打了,只能跟个小姑娘一样嘤嘤嘤嘤的哭泣,甚至连哭都不敢,只能认栽。
在这大复仇主义盛行的汉室。
你敢打我,我就肯定打回去!
历史上,李广在担任上谷郡守时,就常常跟匈奴人开干,而且,有时候就是匈奴人不找他麻烦,他也会主动去找匈奴人麻烦。
吓得典属国公孙昆邪,哭着报告说:李广才气,天下无双,数与虏合战,恐亡之。
于是,刘彻的皇帝老爹,将李广调任为上郡郡守,但然并卵,李广依然千方百计找匈奴人开干。
著名的李广夜射虎,射杀匈奴射雕者,都是发生在其担任上郡太守之时的故事。
李广都如此。
跟匈奴人打了一辈子交道的魏尚的字典里,就只有一个四个字:干汝娘亲!
朝廷的批示还没下达,魏尚就开始动员云中郡的郡兵了。
在刘彻的命令通过驰道,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抵达云中郡郡城云中城时。
云中城里,就已经变成了一个兵营了。
在云中人的字典里,还从来没有被人打了,不还手这样的事情。
这个人口不足三万的城市,曾经在四万多匈奴骑兵的围攻下,屹立不倒,反杀了对方一位大当户的英雄之城,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叫忍让和顾全大局。
当刘彻的命令抵达了魏尚的案头,魏尚看完命令后,脸上满满的都是兴奋之色。
作为一个军人,魏尚只觉得,那位素未谋面,即位不过年许的少年天子,真是太对他的胃口了,难怪老友田叔,拖着八十多岁的身子,也依然要为之效死。
“明府,圣意如何?”旁边的将领们,却是急不可耐的问道。
魏尚呵呵一笑,将那密旨,拿在手上,恭敬的对长安方向鞠躬,道:“陛下有令:明犯大汉者,虽远必诛!”
再没有比这句话,更加激动人心的话语。
须臾,整个云中城,就响起了震天的‘万岁’之声。
“虏杀我百姓一人,我取虏首级一级,以祭亡者在天之灵!”魏尚对着自己的部下下令:“命,甲部司马,点五百骑,出长城,寻猎匈奴,见者杀无赦,杀够一百五十人,方可入关,乙卯丁戊诸司马接应!”
“诺!”诸将轰然应诺。
“又令各县擅权即各县县令及县尉,即刻,停止一切与匈奴互市贸易及私贸活动,所有商贾车队,不许出城!”
“诺!”大家笑得更开心了。
对军人来说,他们实在很难理解也不想理解,朝廷为什么要跟匈奴人开展贸易。
尤其是在云中郡,每一个云中郡的军官、士卒,都与匈奴有着血海深仇。
几乎每一个人,都有着亲族好友,曾经死于匈奴之手的经历。
对他们而言,当他们出生后,长辈们就只教给了他们两件事情:第一忠于天子,第二,恨匈奴人。
在多数人那里,第二件事情的优先度,高于第一件事情。
于是,云中郡对面的河套地区的匈奴诸部,瞬间就倒了血霉。
一支汉军骑兵,忽然出塞,袭击了在长城附近游牧的一个匈奴部族,杀光了该部族的所有成年男性,然后把老弱病残,抓了回去,只放了两个伤者回去报信,言明,这是对匈奴骑兵袭击汉边境村庄的报复。
这个事情,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能被挤压到长城脚下去放牧的部族,必然不是什么大部族,甚至,算不得匈奴人。
他们只是匈奴的附庸。
虽然就这样被人杀了,掳走,让上面的大人物脸上有些挂不住。
但,这也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
左右不过死了几个贱种,汉匈几十年的战争和战争间隙中发生的摩擦,类似这样的倒霉蛋多了去了。
死了就死吧。
白羊王和休屠王,都不想对这个事情发表任何意见。
但随后,边境传来了汉朝断绝贸易的消息。
这就让上面的大人物坐不住了。
他们一方面立刻派出使者,前往汉朝的云中城,质问云中郡郡守魏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