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这样的事情越发地开放,但他们家也从来没提及过这方面,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她妈妈,好明显,也像是在等着这个答案,而后,才是钟爸爸碰了碰她,不满道,“你瞎说什么呢?何宁家的事情你搬到我们自己来做什么?又不是每个没结婚的就是同性恋,真是的。”钟爸爸骂骂咧咧的,钟妈妈似有若无地点了点头,仿佛觉得这样的事情并不可能,自己也是被姐姐家的事情弄得有点神经了,钟晓欧掌心里全是汗,她也是害怕的,表姐家闹得乌烟瘴气,乱七八糟,姨妈竟然用跳楼来威胁表姐,也真的是够了,自己的妈妈会不会也用这样的手段呢?钟晓欧艰难地把想要问的问题给吞了回去,她其实很想闻闻自己的父母,如果她和表姐一样,他们又会怎样对自己呢?也是如姨妈这般一哭二闹三上吊,然后送自己去治疗吗?还是像迟蔚的家人一样,把她赶出家门,断绝关系?她有些不敢想,懦弱地说累了,她去洗澡了,那天晚上,她睡书房,没怎么睡好,有些担心,有些烦躁,表姐现在的境况让她看到了自己,而目前,一切都还僵持着,毫无化解之法,第二天,一大家人要上山里去给逝去的老人上坟,清明时节雨纷纷,那天,天下着细细密密的小雨,何宁病着,自然是没有去,钟晓欧也留在家里照顾她,给她熬了粥,逼她喝了小半碗,又吃了药,何宁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好多时候,没有解救办法的时候仿佛只能依靠睡觉了,半下午的时候,何宁终于醒了,钟晓欧坐在床边,扶她坐起来,又拿过体温计给她测温度,温度已经降下来了,可能睡太久了,何宁还没怎么开嗓,干哑着嗓子问到,“我睡了多久?几点了?”
“快4点了。”
“下雨了吗?”何宁望了望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冷吗?我去把窗关上?”
“别了,开着吧,让我透透气,觉得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何宁阻止道,“我妈今天怎么样了?”
“听我妈说,今天你们家也都没一起上山里去,其他的就没怎么说了,我妈说他们从山里回来后会去你家看看你妈妈,然后给他们做饭什么的。”
何宁点了点头。
整个周末,钟晓欧也过得不太顺利,眼见着周一了,她该回成都上班了,可又还不放心何宁,“你现在学校那边,你们校领导找你谈话的结果呢?”
“结果?”何宁深吸了一口气,“结果,还没有,让我等着呢,说事态太严重,他们要开会讨论怎么给我定罪吧,估计是看停薪留职还是直接开除吧。”何宁已经预料到会是个什么结果了。
“凭什么啊?”钟晓欧激动道,“他们凭什么给你宣判啊?还开会定罪???”
“定罪是我说的。”何宁瘪了瘪嘴,“工作嘛,再找就是了。”
“那你要和我一起去成都吗?”钟晓欧灵机一动道,“反正,王玲不正好也在成都吗?”
“等过些时候吧,等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了。”
“你要怎么处理?”
何宁摇了摇头,“我现在也不知道,可现在也不能一走了之,走也走不掉,走到成都,他们就不会追上来了吗?走到哪儿?都能找到的吧,能逃到哪里去?”何宁嘴稍微张大了些呼吸,她有些鼻塞了,呼吸有些受阻,好一会儿,才又道,“因为我的事,你爸妈没有怀疑上你吧?”
钟晓欧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妈说了一嘴。”
何宁头靠在墙上,已是不想再多说些什么了。
钟晓欧星期一请了一天假,但也不得不回成都上班了,钟晓欧走后,何宁也得回家,继续去解决她的世纪难题,钟晓欧显得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她开始询问迟蔚的建议,可迟蔚又有什么建议呢?在这样的国度,大多数的出柜都是闹剧和悲剧的结合体,迟蔚出柜所遭受的并不就比何宁少,有时血脉这个东西又非常的,让人难以割舍,血脉,就像一个人的桩,一个人的根,血脉断了,人就是飘着的了,在这浮尘里飘荡着,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只是迟蔚却给她推荐了一个人。
“谁啊?”钟晓欧好奇地问道。
“王玲。”迟蔚挪着座椅,往钟晓欧这边挪了挪,“我听说她出柜,虽然也不容易,但比我们这样的,应该要好很多。”
“你让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