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句觉得没意思,便摇上了窗户,听着广播等顾亭云。
其实她还特别想问一句,椿芽这么新鲜,一看就是野生的,这都是在哪里买的?看到大妈们冷着脸,一副盯特//务的样子看着自己,也不好意思问了。天子嘴巴刁,蔬菜只爱吃新鲜野菜,一到春天就开始折腾全家出游,摘马齿苋荠菜野韭菜椿芽,回来后起码一个礼拜,鼻子都是冲冲的味道,芥末在这些菜面前根本都不够看。
易含章想不明白,自己这个口味清淡的妈,怎么就养出个口味这么重的女儿,啃大根葱吃大块肉,没有辣椒不下饭。
像她爸。
易含章只有这么认为,所有一切的缺点,可以归结为天子她爹身上,就和迪斯尼那首奥斯卡金曲里歌唱的一样——随她爸随她爸回头已没有办法
天子都快五岁了,总不能再把她塞回去,有再多的缺点,后悔药也是没得吃了。
她就这样在车里坐了一个多小时,期间让保镖下车去帮她买了一瓶水,然后就一直等着顾亭云回来。
顾亭云回来时,是顺着大妈们的眼神一路跑到那辆车面前的,她实在想象不出易含章开着小皮卡是什么样子,直到她看见楼栋门前那辆不可忽视的车,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了过去。
易含章正在闭目养神,顾亭云敲了敲车窗,她才醒来,摇下车窗,问:“你怎么才回来?”
“你怎么就堵在大门口了!你是来拆//迁的还是来讨债的?“
再看易含章的打扮,以及身后那两个保镖,顾亭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大妈要一路给她行注目礼了。
这可是用眼神在欢送主动走向债主的可怜人。
“你就不怕那些大妈们报警吗?”顾亭云简直要崩溃。
“你进来坐,进来说。”
易含章打开车锁,想让顾亭云进来。没想到,顾亭云打开车门,直接拉住易含章的手:“还车上说!你再在车上坐一会儿,警察都来了,我们上楼去。”
说完对那两个保镖说了句“你们在楼下等着”不由分说拉着易含章上楼去了。
远远的围观的大妈也是惊呆了,这年头,可是欠债的比要债的要凶残得多。
顾亭云一路把易含章拉上了楼,老小区楼梯坑坑洼洼不好走,易含章踩着高跟鞋,走得东倒西歪,还得注意,不撞到过道里堆着的煤球杂物上。顾亭云却步子灵活,一路走一路还能惦记后面的易含章,看到她一声尖叫,就要扑向一户民居门前煲着的鸡汤时,将她顺手一带,带进自己怀里。
“你这人怎么这么麻烦!”顾亭云脚上的高跟鞋,比易含章的还高。
“你还敢嫌我麻烦?你走路慢一点,会死吗?”易含章推了把顾亭云的头,怒道,“我差点撞上那锅鸡汤了好吗?”
“不是没让你撞上吗?”
“万一呢?”
“没有万一。”
顾亭云一手开门,一手推着易含章进门;“欢迎光临我的狗窝,有事慢慢谈,最好小声点,隔壁就是房东。”
“还真是狗窝。”
易含章一点也不客气,但是也不嫌弃,见着一个椅子就赶紧坐下来了,她第一次如此惧怕脚上的高跟鞋。
“喝水吗?”
“fiji水有吗?”
“没有。”
“依云呢?”
“没有。”
“农夫山泉总有吧?”
“没有。”
“那哇哈哈……”
“你是不是还要爽歪歪?”
“爽歪歪是什么?”一般家长都会记得那些风靡的儿童饮料,可易含章是真没一点印象,天子从小就不爱喝这些东西。
“就是让你爽歪歪的东西啊。”
顾亭云倒了杯白开水递给易含章,易含章愣了很久才听出来这是个荤//笑话,气得踢了顾亭云一脚:“你才二十几岁一个小姑娘,就开始学老男人讲黄//段子了?”
顾亭云表现的很无辜,摊手道:“真有儿童饮料叫爽歪歪。”
易含章冷笑:“别以为我这么好骗。”
“行,那就打个赌呗,输了你以后就去给爽歪歪做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