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芫喊道:“你别太过分了!”
“过分?”沈芫噗嗤笑出声:“你说我过分?你们不是缺钱吗?我给啊,我给你们!”
谭笑:“你还是这么自负,我对不起你,是我的错,但你这么用钱侮辱人……”
沈芫从钱包里抽出剩下的一小沓钞票,摔在谭笑脸上:“是你们在用钱侮辱我!”
张媚待在床上一动不敢动,沈芫转身离去,谭笑蹲下身把头埋在胳膊里。
沈芫背过身那一刻,泪水无声滑落,她从来就没有能力去承受自己爱的人和别人睡在床上缠绵的画面,多一秒都是一种残忍,可她竟然硬挨了这么久。
从酒店里出来,沈芫趴在车上哭了近半个小时,眼睛已经发肿,才开车回酒吧。眼里的隐形眼镜也不知道被她揉到哪里去了,一路飞驰,有人和车辆的地方才勉强减速,一晃一晃开到酒吧门口。
她在门前站了一会,没有进去。
冷风打在流过泪的脸上,有些疼,沈芫掏出手机,翻了一圈通讯录,最后叹了一声关机,仰靠在车上看着路两旁霓虹闪烁的彩色招牌发呆,各色各样的男男女女从她面前走过,三三两两结伴同行,有哈哈说笑的,有醉酒胡说八道发酒疯的,还有吵架追逐的,偶尔还有几个指着她窃窃私语的。
此时的沈芫忽然想起以前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异性只为繁衍,同性才是真爱。第一次真心实意觉得好笑,从她真正开始恋爱到现在已经快五年了,真爱在哪里?
这些年来,沈芫爱了两个人,简单总结一下都是因为“钱”离开了她。一个因为她没钱不要她,一个因为别人需要她的钱玩弄她。
沈芫也很想问问老天,她上辈子是造了多少孽,才能让月老连续两次给她牵劣质得一扯就断的废线。
两年半前,有长相没有钱,被踹,沈芫觉得是自己活该。两年半后,有车有房有长相,被踹,还是活该吗?活该她就是被甩的命!
沈芫越想越气,转身踢了车轱辘一脚,警笛呜呜地响,引来不少路人的围观,在行人的注视下沈芫打开车锁钻进驾驶座,烦闷的攥拳砸了两下方向盘,插上车钥匙起火开车走人。她需要酒精。
第二十三章
一场宿醉消耗掉沈芫所有的悲伤,满腹的酒精灼烧感也把她心中泛苦的汁水压了下去。
哭过了,醉过了,也报复过了,以她对谭笑的了解,被钱砸在脸上的侮辱感足以和她的怒火对等。人嘛,都是这样,被扎伤时总会露出自己身上的刺戳中对方最柔软、痛感最强的地方以此泄愤,结果往往都是两败俱伤。
接下来,沈芫要做的也不过是继续过回单身狗的生活,没什么大不了的。
天微微亮,沈芫才打车回到家,车还停在她喝酒的那家店前,昨夜喝的烂醉,老板想拿她手机打电话找人来接她,她死命护着手机不给,自己跌跌撞撞爬到车里,在里面睡了半宿。
动作缓慢地掏出钥匙开门,因为酒意还没醒,沈芫哆嗦的手怎么都对不准锁眼,一生气干脆扑在门上玩命拍,拍烦了就用暂时失去痛觉的身子撞。
半梦半醒的陈雨慌忙地从床上爬起来给沈芫开门,靠在门上的沈芫突然失去支撑软绵绵地倒了进去,站在门后的陈雨被吓了一跳,她伸头张望了一下,确认楼道里没人才松出一口气,暗自庆幸没有把凶神恶煞的邻居大妈招出来。
“雨子,你回去接着睡!不用管我……”沈芫靠在陈雨的身上,眯着眼睛看手表。
陈雨把一身酒气的沈芫推到浴室里,又把浴缸放满热水才揉着眼睛走人。沈芫颓然的靠在一旁,伸手试了试水温,衣服也不脱,踢掉拖鞋“噗通”一声倒进去,热水肆无忌惮地往她口鼻里钻。由于天生呼吸系统薄弱,十秒钟没过,沈芫又扒着缸沿把脑袋伸出来。
被水一淹,沈芫清醒不少,她缩在水里把身上的衣服褪干净,吸水后变得厚重的毛衣被刻意推到一旁,好好泡了一个热水澡。
从浴室里出来,沈芫把除了陈雨的卧室之外的房间都转了一遍,晏彬的东西收拾走了,不用看也应该知道的。谭笑的东西也都没有了,还是这么有效率,对于离开这种事她一向都有效率,沈芫这样在心里自嘲着。
沈芫回到床上,发现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