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洋突然想到手扣里的医疗包,这是到目前为止,高易洋唯一遇到能算是一个高兴的事了,虽然她更希望用不上。。
高易洋把包里所有物品全都刀了出来,酒精,消炎药,纱布,镊子,一把小刀。好,很好,东西算是很全,这也算是到目前为止,最令高易洋满意的事了。
条件和工具都很简陋,但是,高易洋还是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就地替陈落然取子弹,并且包扎止血。
高易洋在缅甸,当亡命徒,却是学到不少东西,不然怎么会拿着毒枭的手,一点一点的剃肉。
事实上,高易洋也没有别的选择,这人生地不熟的,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偏僻的连辆车都没有,就算有导航,开到医院也得一个多小时,到时候他娘的血都流干了。
或许路上会遇到小诊所,先不说医疗条件和人员技术,光是或许,就已经让高易洋不敢尝试了。
而且谁知道这回去会不会遇上搜索的其它打手,毕竟现在,陈落然一点时间也浪费不得。
“阿然,你忍忍。一会儿,就一会儿,就好。”高易洋只能这么安慰她,语言很苍白,因为疼的是陈落然,但是,高易洋却是心疼。
没有麻醉,所以陈落然只能忍着,但是,对于一个从小算是娇生惯养的女人,何其残忍,但是,此时此刻,高易洋却没有任何办法。
高易洋问了问陈落然的额头:“亲爱的,一定要坚持住。”然后拿起纱布卷,放进了陈落然嘴里。。。高易洋也怕,前几天新闻才说,有人自己截肢,接过咬碎了四颗牙。。。高易洋现在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高易洋稳了稳自己的心神。高易洋,你要淡定,陈落然现在只能靠你,你不能慌,手一定要稳,就当是战友受伤了。
但是看到陈落然现在这样,高易洋还是心里豁口子一样疼。
但是,她却还是要尽量稳住自己,于是伸手解开了陈落然的内衣扣,将小刀用酒精来回擦了两三遍之后后,就用小刀在弹孔上小小的割开一个口子。
没有针线,也不敢把伤口割的太大,但是,又不能太小,刀刚剌进去的时候,陈落然的身体就跟着颤抖了起来,却虚弱的连声音都发布出来。
她趴在高易洋身上,脑袋抵在高易洋肩窝,高易洋清晰的感觉到陈落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