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把他往屋里引。
“七爷可算来了!可把俺想坏了!想着您这要是再不来瞧瞧咱,咱可真要回金陵找你问问是不是忘了咱了!”薛释抹抹手心的热度,笑得一脸灿然。七俭欣慰的点点头,慢慢和他闲聊起来。
这边暖火温火聊得畅快,那边有小茅棚里的一对男女正在低声说话。男人似乎很焦躁的坐起来又躺下,躺下又坐起来,女人被他得心烦,扯住他道:“你白天想犯傻我扯住你了,怎到了晚上还想继续犯傻。七爷是来了,你我都瞧见了,可她身边跟的谁也瞧见了。那都是郡主身边的人,甭说你我近不了身,就算近得了身,七爷信郡主还是信我们,赌的是她对夫人的情有多重。可如今,你敢赌么,一个是已逝旧人,一个人是权势新欢。我不敢赌,不到万无一失,我不敢赌啊德来。”
这两人正是福德来和红儿,他们一路从蜀地辗转回滇,听了七俭如今的境况,也不敢找去。明知二喜就在这滇地,竟也不敢找上前去,因明白她如今周围都是七俭的人,一旦现身,那就再也无处可躲。
和薛释畅聊一番,七俭心中略微有数,一觉睡得安稳,良人夜里入梦,梦境些许荒唐,这耽搁了精神头,二喜来催了好几遍才不情愿的起了。
住的地儿出门能见远处雪峰,清新宜人的爽朗感,人立在此,能觉自身渺小,一时心中竟能愿不求其他,只求某人此时能伴在身旁。一时无比想念。
“七爷这神情可是在心念金陵某?”梁道远捋着胡子,一脸道骨亦然的笑着。七俭收了这套强身拳法,某人再三嘱咐得天天练,不得不听啊。接过二喜递过的手巾边擦着细汗边对梁道远指了指不远处的桌椅。
这悠远空旷之地以山河为景吃河鲜时蔬,仿若真是灵气东来的仙人在此论道。两人食不语的吃完早膳,二喜上茶时,梁道远说道:“昨日在盐田附近见得一船只在河中央停留,一时不敢贸然船上人认是七爷,晚间听人说薛释被人接走,便晓得真是七爷到此了。今日贫道不请自来,不知可有扰到七爷雅兴?”
七俭默然了会才说:“金与沈云松为何能合谋,道长又为何从中浑水摸鱼。莫非,真都不瞧好我?”见七俭如此开门见山,梁道远哈哈爽笑几声点头:“此事说来话长,七爷可愿听我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