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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1(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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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就不再说客套话,这一路,还望守信多多忍让。”这话让七俭微红了脸,她明白郡主是指老夫人这一路会把她当成引诱郡主的罪魁祸首,可能还会把她真当女婿来说话。总之就是,尴尬必会发生。不说她本就是郡主之臣,就按老夫人的理解,她这“女婿”忍让岳母那是天经地义。该忍让,确实该忍让。

    两人都想到了什么,一时都不再说话。良久,沐海棠忽的小声唤道:“守信……”话才到这,舒鸿笺走了过来对七俭说要开工了。七俭望着她没说话,明日启程这事除了刚才和郡主说过对谁也没讲过,但七俭猜想,这舒鸿笺可能是唯一看出她意图的人。明日是中秋,团圆盛节,世俗所定,大约都是不大愿意违背这一传统。

    被人断了话茬,沐海棠只得起身,对七俭瞧了又瞧,也没再把那后话说出来。

    郡主走了一会后,舒鸿笺递杯茶给七俭,两人走到角落歇息。舒鸿笺捏着茶杯对七俭看了良久冷笑道:“你的容貌确有本钱做面首,既已决心做裙下之臣,又何苦惺惺作态在此做出君子自强不息的模样。”

    这挑衅来得毫无理由,七俭脸色发白的顿下茶杯:“舒鸿笺!我和郡主与你无冤无仇,你何出此言!”“怎么,被我说中痛处不甘心了?你与郡主究竟是否主仆之情毫无僭越你心中清楚。发妻离世不过几月,你可还记得她?沈守信,你本一追名逐利无情无义之辈,又何必做出虚伪情深,不如干脆点,别再扭扭捏捏一边装对亡妻一往情深一边又对郡主步步为营。”

    听了这话,七俭忽的就不怒了,因她听出了舒鸿笺这话里不仅是不屑和嘲弄,更有愤怒。一时对这愤怒好奇,干脆坐下道:“不如把你的心事说来听听,看看我是哪里做得刺痛了你让你对我的事如此上心。”

    这话让舒鸿笺一下像被抽了全部力气,颓然坐下摇头。她不说话,七俭也不急,果不其然,两三盏茶过,她还是说了。

    “我与子妍同日而生,十几年间,形影不离。早起练女工,晚来学丹青。十五那年,她父亲因胡惟庸案的余波而下狱,家道中落,自此我父亲便不再让我同她来往。那时甚觉可笑,让我与子妍分开,是多不可能的事。可世事往往不由人。那日我像往常一样去找子妍,却被告知他们举家外迁。我实在不相信,她竟避着我远走他乡却说也不说一声。”

    舒鸿笺说到此处,七俭忽然明白过来。官家女子家道中落者,往往堕入风尘。那位子妍,大概也是如此。

    见七俭哦的一声,舒鸿笺也点头:“你的悟性是我除了子妍之后见过最好的。再见她,却是在杭州府最有名的青楼院馆,那时我的心,真的碎成细沙,想捏握成团都勉强不了。我要赎她出来,她却只问了一句,然后……当时已嫁为妇人的我无言以对那句然后。她那时的凄笑如今亦清晰在心。再后来的事,你大概也猜到。她猝然去世,我用疯癫来欺骗自己那不是事实,直到如今。”

    “你把我代成你,把花娘代为她,所以,你不能容忍我不为花娘守节。我懂了。”七俭拍拍她的肩又说:“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明白,她总望你好过。”“所以,你对花娘的感情也终于一句人死不能复生?”愤怒的神情又显现,这是还要冲她来。七俭不愿在此时与她争论,只得避而不答。

    “你以为,以你的身份,真能攀得郡主这高枝?别痴心妄想了。看在你今晚听我说了这么多话的份上,告诉你一个事实。你一直在猜我为何在你身边,今天我可明确答复你。是常宁公主让我来看着你,如若你敢越矩,她知晓那一刻,则你命休于那一刻。沈守信,常宁公主与花月郡主的感情,不是你我能猜得一二。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舒鸿笺的离去让七俭久坐不语,最终想明白一件事。无论将来她和郡主谁主动先生出情愫,只要她敢往前一步,就得死。虽从不奢望郡主真能对她生情,可常宁公主这意思让她看得明白,她与郡主,离得越远越好。

    忙完货栈的事,已是子时过。街市上竟还有家店亮着灯,细细一想,明白过来,明日,不,此时已是中秋,月饼作坊的生意可不得好得不得了。

    上前和大娘打过招呼,买了几块兔子纹样的月饼包好。进府门之前都在自欺欺人这是买给府里天天等她回来才能歇息的丫头小厮吃的。可进了门,见着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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