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摇摇头微叹一声:“先这样吧。你今儿出去见工部的陈匠人,可打听打听砖瓦木材他们工部都怎么收。”这话让七俭不解,还没问,沐海棠又接着说:“要迁都了,从金陵迁往顺天府北京。从此天子守国门。”
七俭啊着微张着嘴怔住,这事可是大事啊。也明白了郡主刚才这话的意思,能为未来的皇宫运料,不仅仅是买卖那么简单。王府长大的就是王府长大的,看事总是高远一层。当即点头:“明白该怎么做了。”
见她被一哄就释然,沐海棠忍不住抿嘴莞尔。笑意过后握住她腰间的玉佩瞧着说:“若把你未来的买卖分三大份,茶占一份,布占一份,瓷器买卖就得占剩下的那份。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只先听着,别传。”说到这,沐海棠略凑近七俭低声道:“建文先帝极可能逃出去了,且逃得远。皇帝为寻他,欲派人下西洋以出使为名出海寻人。到时金银、丝绸、瓷器都会随船出海打赏各番邦王侯。这是朝廷的事。我们的事是,以此为契机,到时要让人随船,记住路线,让那航道为我们所用。而舒鸿笺所会的番邦话,到时会起大作用。现在,心里好受些了?”
这席话真是七俭服得五体投地。她不得不承认,她只是懂得世间买卖行的规则,能以本能和历练提前看准这行的潮涨潮落,但郡主却是天生能掌控大局的那类人,她能站在高处看清哪里有水源。宏大和细琐,倒是相得益彰。
心中一时感概万千,忘了面前的人几乎是近在咫尺,等回过神,才觉彼此气息相缠,暧昧得紧。正要退,又听得郡主说:“看你每日都忙得无暇分身,茶上了一盏就凉一盏,这并不是我本意。我想你身边多些人相助,你也能有更多空闲看清前路。今日午后我让人去接你,交秋了,我们去踏秋。”
七俭敛首嗯了一声,来不及退,轻竹已从本就开着门口踏进来,且显然被惊到又退了出去。本退一步就过的事,被轻竹这冒冒失失的一进一出给添了尴尬。七俭心中告诫自个此时生出的想法不该有,花娘的音容样貌仿若昨日还在身边,唐剑的话更是历历在耳。再默契又如何,不过一主一仆的默契罢了。
陈匠官是个喝酒了就满嘴闲话的人,扯着七俭一直唠嗑,别说迁都一事得证实了,连工部如今收哪里的木石实都给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