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胡氏,早已不是先前的态度,这一路不说提心吊胆也是惶惶不安。留在蜀地,也算得片刻清闲。当即许了这事。
胡氏听见那声嗯,笑得有些慈爱的看向她。这笑虽看着慈爱,目光却颇是悲凉。沐海棠刚要说话,就见胡氏施礼退下了,这让她一句话憋住,好半晌没弄明白刚才这是什么错觉。
傍晚,花娘醒来,七俭赶紧把熬好的粥端过去喂。吃了两口,花娘不愿再吃,七俭轻声哄了两句见她实在不愿,也就搁到一旁了。
花娘不傻,知道这么容易出狱必是有人相助,而环看寰宇,能助她们又在蜀地有如此权势的,必是和蜀王府有关。不难猜,就是那位沐王府的花月郡主。她忽然明白,郡主那日去店铺,既不是找茬,那也不是无缘无故。
思即此,突然抱着七俭呜呜哭出声。七俭被这哭声勾得心痛,轻抚着她的背安慰:“不怕,没事了。”哪知这话刚出,花娘却抱她紧紧的哭得更是厉害,七俭觉得不对头,刚想细问,就听得二喜进来说有客到访。
没想到客是胡氏,七俭虽见她几面,但不知如何称呼。胡氏上前自报家门,然后说:“我来看看花娘,可否?”七俭本不想允,但转念一想,郡主总不会差人来寻花娘什么错,花娘又没签卖身契。这胡氏可能真是来瞧人的?于是说:“她虚弱得紧,胡大娘若真心来看,那也请长话短说。”
为照顾花娘,七俭已是两餐未进水米,这会她又要跟进去,二喜看不过,拉住她让她吃点东西。也确是饿得不行,于是跟着二喜进了偏厅。
夜晚,七俭听花娘说要沐浴,于是抱扶着伺候。沐浴完毕,花娘坐在窗边让七俭把窗子打开,看着满天繁星出神。七俭怕她凉着,给她披了披风这才自个去沐浴。再出来,已是闻到醇厚酒香,一时有些嗔责的咂了一声:“病未痊愈,怎可饮酒。不要胡闹了,快去床上歇……”“守信,我知道你以什么换我安生。此恩此情,花娘无以为报。花娘……”泪水决堤,让七俭心疼不已,过去抱住她轻叹一声:“说傻话。我就不要活?我也要活。我们都要活着,活着才能在一起不是么。”
“花娘这些年,以顾影自怜来当高格,旁人见之,真以为看透红尘,能笑谈人间万事,其实心中所愿,不过一人一心相守白头。本以为老天不会眷顾,可上苍对花娘始终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