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方和火候,这些他都不感兴趣,他只要能把东卖出去赚钱就成。
转眼又是几日,吴老板商号的药皂在成都打响了名号,经往此地的商家慢慢知晓了这号东西,开始小批量的往回带。七俭商铺烧造所两处跑,银子分到手就交给花娘,花娘拿着银子想着的头一件事就是把这人养胖些,但奈何,杂事烦多,无论喂她吃什么珍肴,身子还是不见肉。
这日傍晚,花娘和孙大娘商量搬去镇里后,在镇上盘铺面卖姐妹们的蜀绣事宜,七俭边小酌边逗小虎子,也不掺合那事,花娘想做,她就赞成。正问着小虎子要不要去上学,就听得院门被拍得响,孙大娘起身去开门,花娘则趁机用手捏了捏她的脸:“酒量见长,别喝太多,伤胃。”手没来及放下,就听得门口有人唤:“小姐!”
抬头看去,红儿两行清泪站那又是哭又是笑,身后跟着的二喜和福德来也好不到哪去,都是噙着两汪泪水。
几人叙一晚主仆情谊,都说得哽咽,不再细表。
人来了,房子就得正式搬,镇上的房子是吴老板帮忙租赁,因七俭和花娘户籍都是模糊,路碟造假,吴老板他们本也不细究,但始终不敢拿给官府看。一人玉溪沈家女子籍,一人教坊司妓籍,虽看着安定,实则时时担惊受怕。
福德来被带了几日,立即学会,熟背配方,七俭便不用再两头跑。二喜和红儿随花娘在蜀绣铺面,也是慢慢学了起来。日子好像已安定,七俭得空时来铺面喝茶,看着花娘向大姑娘小媳妇儿介绍蜀绣,觉心中暖意丛生。看此情景时常痴笑,而换来的往往就是带爱意的一嗔。
今日落雨,铺面清闲了些,几人在后院吃完饭坐铺面闲聊,不一会,有一马车停于店前,女婢撑伞,小厮铺地毯。屋里几人都愣住,前来交货的孙大娘更是讶声道:“这是哪方贵客?这……”
七俭捏着茶杯盖用劲,几乎能猜到是谁了。先前还心存侥幸,可现在细细想来,她就算是郡主,但也一女子,若不是深仇大恨,又岂会艰难险阻只身入蜀。
花娘瞧见了她的手在抖,于是覆手上去。无论何事,她要与她共同承担。
郡主一身白月锦袍男装走入店内,对七俭相看良久,然后走向新挂蜀绣那边,声音稳却冷清:“店家,这如何卖?”花娘要起身,七俭都握住她的手不让,堂堂郡主,需要什么都不用亲自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