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因我而起?”
一句话,七俭惊得应声跪下。这话潜在两层意思,一是问他是否根本不愿此桩婚事才想此法逃避,第二层的意思就是问莫不是两人相克,她嫁过来才克得他如此。无论哪种意思,都是在问罪,作为郡主在问她的罪。
七俭只能摆手摇头,一动说话的欲念喉咙就针扎似的疼,再这样折磨下去,该如何应对才好。急得恍神,房门突然被敲响,七俭应声对郡主看去,果然得到抬手恩准她起来的手势。不论如何,她已嫁到余家,若有人见着新婚当晚新郎就妻奴似的跪那,她的名声又要添难听。
是轻竹带人端了洗漱用水过来,伺候着除冠脱外衣,漱口洗脸,忽然得到让她出去的示意,犹豫一瞬,她让人放好洗脚水便带着丫头们出去了。临走看了一这郡马一眼,还是那木头样,不由得轻摇头在心底叹了一声。
郡主在那泡着脚,七俭也不敢走,刚才那婆子和女婢都没能进来,说明是被郡主的人挡了,也就是说,她此时站这,除非得恩准,否则没人能救她出去。郡主已除了外衣,现着中衣坐那,她不敢直视,只能站那继续低头不语。身心被折磨了十多天,今天更是异常紧张,此时有些昏昏欲睡,几欲站不稳了。
又听得一声表哥,惊的站直身子,寻声望去,只见郡主端坐那等着。本是不懂,但略想了会懂了,这是让她过去伺候。心中有些无奈的笑笑,这郡主可是颇有意思,这会这意思是在向她表明,她是郡主,只应君臣之礼,不论夫纲之说。
想想这大明天下,就算天潢贵胄,怕是公主也没敢像她这样的。她本一女子,又受人所胁迫,母亲之事余府本也是仰仗沐王府才有能耐去管,就当为母亲,报答这沐王府的人了罢。
过去单膝跪下,拿一旁的手巾捧在手上,等着郡主踩上去。可是等了一会,没动静,抬头一看,正对上那双深邃得有些让人不敢直视的眸子,瞬间避开。心中重叹一声,伸手去碰那水里的玉足。这本是人家夫妻间才能做的事,这双脚本也是余公子才能碰的,这会,她就权当了回丫头吧。心无旁骛且十分无奈的把那双玉足擦干并给她穿上鞋子,然后等着后边的吩咐。
“表哥待我如此好,海棠一定谨记在心。”她所说的一切在七俭听来都话中有话,但这句话中却含了她的名字,原来花月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