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大哥公司刚刚起步,负丨面新闻绝不能传出去。”
“我有病吗?挨揍的事到处宣扬——”姜现看着杨柚一副希望他明白事理的样子,忽然说不下去了。
静默片刻,他忽然问:“姜弋,如果今天打我的人是大哥,你是不是会帮他?”
“是。”
杨柚知道姜现很在意她的答案,犹豫了一瞬,却没有撒谎骗他。
姜现微微露出了些阴郁的神色:“大哥有什么好的,你们一个两个都向着他。”
杨柚勾勾手指,覆在姜现耳边说:“就算他不举,或者秒射,都是我最喜欢的人。”
姜现猛地退后,脸色难看:“姜弋,你有病!”
杨柚眯起眼:“不错,你早该发现了。”
“好了,我回去了。”杨柚拍拍裙子,“你自己慢慢想吧。”
“姜弋,这么晚了,你干什么去?”
杨柚回头,眼眸很亮,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讨债。”
***
周霁燃从派出所里出来,先是打了个电话给陈昭宇。多的没说,只是解释了一下,路上遇到点事,没去取配件。
陈昭宇跟他认识近十年,很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不但没有责备他,反而安慰了他两句。
市区的派出所离他的住处有段距离,周霁燃挂了电话后,找到一趟能回到他家附近的公交车。他在车尾找了一个座位,看着窗外景色一点一点变换。从繁华的地段,一直到路的两旁出现有年代感的老旧矮层楼房。
周霁燃在一家超市前的站点下了车,他想起来家里没有米了,便走进去买了一小袋米。
他一路拎着米袋回了家,这紧凑狭小的空间,还是杨柚下午离开时的模样。
床铺乱乱的,被子堆在床角。茶几上随意摆放着那管药膏,只用过两次,管身上的凹陷还不深。新送来的沙发,崭新的,颜色艳丽的,还没来得及被主人使用过。
杨柚只在周霁燃家里住了两天,连要收拾的东西都没有。
这个原本格局狭窄的家,再次变得空荡荡的。
每晚刺耳的吵闹声消失了,周霁燃沉默地淘米煮饭,炒了一道青菜。他分寸掌握得极好,正正好好是他一个人的食量。
饭后,周霁燃惯例拿出之前一直在看的书,打算今天把它看完。平时放塑料凳子的地方被沙发占去了,他迟疑一瞬,最终选择在靠在床头。
他看得不算慢,很快就剩下最后十页了。他抬眼看了下时间,打算之后就去洗澡睡觉。
这栋房子已经建了许多年,墙壁根本不隔音。寂静的夜里,他忽然听到楼道里缓慢的脚步声。
哒、哒、哒。
听着这鞋子敲击水泥地的声音,周霁燃合上书,像是有预感一样地看向门口。
门被敲得“咣咣”作响,周霁燃拉开门,杨柚站在外面。
“你来要账?”周霁燃说着就要关门,“抱歉,我现在还不上。”
门板只合上一个角度,就再也推不动。
杨柚使了力挡,周霁燃别着劲,两人势均力敌,针锋相对,谁也争不过谁。
两个人僵持着,周霁燃垂眸去看她,她的眼里闪着志在必得的光。
她说:“周霁燃,你打了我弟弟,这笔账我们在派出所算过了。”
顿了顿,又道:“但是你我之间还没有算清,所以,我要回到这里来。”
杨柚樱唇红润,开阖间还能露出洁白的牙齿。
周霁燃突然松开手,门板只受了杨柚一个人的力量,重重拍上墙壁,反弹回来。杨柚早已闪身进来,揽下周霁燃的脖颈,近乎凶狠地吻住了他。
她穿着八厘米的高跟鞋,周霁燃只需要微微低头。这是一个舒服的姿势,却不是一个舒服的吻。
两个人你来我往地攻城掠地,没有浓情蜜意,只有互相征服。
周霁燃纵容她的舌头闯过他的齿关,一路跌跌撞撞地摔倒在床上。
杨柚一声闷哼,喘息声带了点痛苦。周霁燃停下动作,人却还覆在她身上。
杨柚从臀下摸出一本约摸半指厚的书,用白纸包了书皮,边角已经磨出白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