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东浑身有一阵难耐的燥热和烦闷他出了院子想到外面走走苏青和郭盈要跟着他他摆摆手制止了
到得村口才发现夜风吹得紧他下意识地裹紧道袍被夜风一吹身上的燥热和烦闷才逐渐散去头脑也开始清醒起來
他觉得自己是不是走远了已经失去了一个修士的本色十七驸马爷骠骑营营总还有未來的忘川川主好像都是他原來沒有想过的
徐东立志修行的时候只想做一个本本分分的修道者一心只沿着自己想走的道去走沒想到这些愿望都被俗世凡尘埋沒了
急流勇退谓之知机我现在也可以一走了之回到莲花洞苦练清修管他尘世间的恩怨荣辱可是……
他抬头一看已经走到庄头那个擂台跟前擂台四壁的石头上结满苔藓显然这擂台已经被闲置多年再沒有上台比武了
徐东想起半年之前他把淳于梅的遗骨埋在擂台里面并且随葬一捧神砂祈望神砂能保佑太平庄真正太平
他把道袍一撩飞上擂台在淳于梅的墓前静静伫立淳于梅生前的一些画面出现在他眼前久久抹之不去……
“哈年轻人难得你还记着我小女于梅我替小女谢你啦”
徐东一惊回头一看一个身板端正、面容清癯的老者立在他身后听老者说话的口气就知道是淳于梅遗世的家父
“老伯你怎么知道于梅葬在这儿的”
老者说“小女遗骨回來的第一夜就显魂给我说是一个远征大漠的将军把她带回來葬在她身前喜爱的擂台上”
“哦”
“小女还托我一件事说是将军如果再來太平庄就托我把她生前的一件遗物交给将军……”
“什么遗物”
“将军请跟我來”
老者先下了擂台徐东也跃下擂台跟上两人朝庄子里走去
在一座深宅大院门口老者对徐东说“将军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屋去取了來”
徐东立在院门前看着老者步履轻飘地进了宅子一阵风从深深的宅子里吹过來他不由得打了个冷噤把道袍又一次裹紧
这几年走东蹿西南征北战不知去过多少地方经历过多少次厮杀也泡过多少美眉他始终沒脱下过道袍就因为他只承认自己的修士身份
修士才是他的本质
徐东正在思绪纷乱的时候院门“吱呀”一声开了老者从深宅里走出來交给徐东一个布包
“将军你可以走了以后请你不要拜祭小女的坟茔了切记切记”
说完老者又“吱呀”一声关上院门脚步轻飘地进宅去了
徐东纳闷老者的话步子沉重地走了回來还沒有进院门就听里面有乒乒乓乓的对剑之声好似两个人在死命地杀斗
“你说你是徐东的什么人”
“你先说你又是徐东的什么人”
徐东明白了是郭盈和苏青在窝里斗他又不敢相信苏青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从來沒舞过刀剑的前皇妃居然也敢跟悍女似的郭盈比拼
他也不知道今日是怎么了一來太平庄就遇上这些不解的事难道太平庄并不是真正太平
“我是他的女人怎么啦有什么不敢承认的”这是郭盈的声音
“你是他女人呸我才真正是他的女人”这是苏青在说话
“我和他生有一个儿子你跟他生了什么”
“你跟他生了儿子你不是闫老虎的女人吗怎么会跟他生儿子分明是在说谎”
“我……我还真和你……说不清”
两个女人理论一番之后院子里又传出一阵乒乒乓乓的杀斗声
徐东想如果他不及时制止两个女人一定会打斗得沒完
他推了推院门原來门从里被拴上了他破门进院喝令两个女人住手
岂料两个女人同时把剑对着他“你说她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你什么人”
徐东不知怎么开口的好觉得怎么解释都不合适指责她们吧他不忍心最应当受指责的是他徐东自己
他后悔把郭盈带到太平庄來不应当让两个女人见面他应该料到两个女人碰到一起是迟早要掐架的
徐东自责地说“我对你们两人都有亏欠你们要杀的应该是我是我徐东害了你们”
他一番诚恳的话语说得两个女人都收了剑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