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中军帐里,徐东正与陈崤等热议明天的角逐,骠骑营营总闫老虎过来找他。
见闫营总来了,陈崤等人怕两个上司有要事相商,和闫老虎打过招呼,各各速速地闪人。
徐东对闫老虎很戒备,“你找我有什么事?”
闫老虎对十七驸马爷的不卑不亢已经习惯了,他说,“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到营帐里只有他们二人,闫老虎把门关上,徐东更不知他想干什么了,心急剧地砰砰跳动。
“明日开场你就要比武,我来找你正是为了明日比武的事。”
“比武怎么了?听说这宋光自幼习剑,一套风派剑技练得乱熟,在前年比武就得了个九段第三,我怕没有什么法子破他?”
闫老虎抽出身上佩戴的剑,说,“你且先和我比斗一场,你如若能赢我,明日就有可能破他。”
徐东一愣,“你也练过风派剑技?”
“先别说话,和我比斗之后再论。”
徐东只得持剑和闫老虎拆起招来。
好在这屋子空儿不小,风派剑技也适合室内搏杀,两人在屋里乒乒乓乓打斗,惊得帐外的护兵胆怵,知是营总和营副在帐里,怕他们交恶想进去解劝,闹得进不是不进也不是。
徐东和闫老虎从来没对过剑,见他使出这些怪招,一时半会摸不着头脑。
这风派剑技前松后紧,差不多过到七八十回合,一招便更比一招刁钻,闫老虎突兀使出几个更刁钻的怪式,步步紧逼将徐东抵在屋角腾挪不得。
“这几招你能拆开明日就上场,不然,我劝你休了这场比斗,免得你输了兀自烦躁!”
徐东针对闫老虎的招式,想了半夜才找出拆解的办法。
第一场比斗,就是徐东p黄旗营的老将宋光。
说是老将,其实宋光也才五十过一点,因骠骑营极少有年满五十还在职的,因而把这些人以老将称呼。
但是跟徐东比,宋光年纪比他大一轮还多,从情感上讲,他不忍心对这人有任何伤害,但比斗时,又讲不得半点情感。
不说别的,他徐东好歹也是骠骑营的老二,如果输给了下面的人,多少也失掉些脸面,更给人十七驸马爷中看不中用的印象。
宋光的剑技和昨晚闫老虎使出的毫无二致,只是技巧更老道熟练,相应又比闫老虎少了些霸道。
在最紧要几个招式拿出来时,他以为志在必得,嘴角甚至带着一丝对徐东轻视的笑。
徐东开始几乎动摇了,想在这一场放过宋光,让这老将功德圆满,后来被他这一抹轻视的笑所激怒。
他忘记了在激怒状态下,自己手中的剑特具杀伤力,好像不听使唤似的,直奔宋光咽喉而去。
他大惊失色地抽回剑身,但还是迟了一些。
宋光也惊愕不已,本能地头一偏躲开,剑尖贴着宋光的喉管划过,划开一道血红的口子。
宋光受了重创,直挺挺地倒在场上。
这场比斗以徐东大赢而宣告结束,而徐东自己心里极不是滋味,觉得他在宋光面前胜之不武。
徐东进入前三名后,他接下来参加的两场比斗,一是与艮字营管带但可祯,一是与巽字营的经管庞士元。
这但可祯被人称为“枪圣”,他高祖更是被称为“枪神”,因为在但可祯的高祖之前,人们惯用的拿手长兵器是矛。
但可祯的高祖改矛为枪,并自创了一套使用枪的妙法。
裴大志拜但可祯为师,领悟了但可祯使枪的精髓,才得了一个裴大枪王声名。
陈崤给徐东鼓气,“徐营副如胜了但可祯,那名声可就响齐天了!”
方雷则说,“就是输在‘枪圣’手上,也不至于声名受多大损,因这连着几年,高等级的头名就是但可祯稳得的。”
听他们两人正反一说,徐东对胜但可祯已经没有了底气。
稍事休歇后,徐东与但可祯上场。
但可祯果然不虚“枪圣”声名,一杆枪扎、刺、挞、抨、缠、圈、拦、拿、扑、点、拨、舞花,使得密不透风、泼水不进,寒星点点,银光烁烁……
在前二十合里,但可祯就占了徐东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