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赵贯中丹毒,就是他侄儿赵仑制造的。”
“当年,赵贯铲除异己时,赵仑因为精通炼丹术,又表面上非常顺服于叔父,才独留他没有被赵贯除掉。”
“当然,赵贯也不是没有留一手,他从不服用赵仑炼制的丹药,但赵仑买通了他最信任的国师,他们联手把赵贯毒死。”
皇剑师在徐东的耳畔说话,声音小得像蚊蝇,但徐东听起来不啻于一个惊雷。
“赵仑给那位国师的许诺,在他当上皇帝后并没兑现,相反他为压制这人,另请一个修道境界高的人为大国师。”
“你是说,五年前与他联手的,就是现在的二国师?”
“对,就是现在的二国师熊丕,我如果没有看错,这个熊丕早已起了异心,在暗中酝酿一场叛乱。”
“不过,赵仑的防备之心是早就有了。”
徐东惊得合不拢嘴,他难以准确判定皇剑师说的话,其真实程度究竟有多高。
他转换话题,“可是,这与苏青好像没有一毛关系。”
“以前的确关系不大,但是现在大了去了。”
“此话怎讲?”
皇剑师说,“这事还要从头说起,赵仑手里有一个法器,能检测人体能量,他在检测出苏青是个阴能量受体,不管出于什么心理,他留了苏青一条性命。”
徐东说,“那依你说,苏青是被他藏起来了,苏青现在哪里?”
“苏青现在何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之所以招你为东床驸马,也是因为检测出你身上的阳能量。”
“这不可能,我是硬揭皇榜来应试的,他怎么能事先知道我身上有什么能量?”
皇剑师道,“在修行界,许多事情是说不清的,你不可能什么环节都清楚,就当是一种巧合吧!”
“总之,他巧遇你硬揭皇榜应试,暗中测出你的阳能量后,决定先将通玉凤髓之体的爱女许配给你,进而,他也会以一种特殊方式,把苏青也无偿送给你。”
徐东问,“他这样做,究竟是……为什么?”
“很简单,他把你当了一颗最藏底的王牌,在必要时候,能随时打出这张王牌。”
作为一个不灭的魂体,皇剑师的感知能力肯定是高于凡人,但即使这样,徐东也不敢苟同他的说法。
究竟真相是什么,还要一步步地去寻求,皇剑师告诉他的,只能算“皇剑师说”。
也正如皇剑师所言,在修行界,许多事情是说不清的,你不可能什么环节都清楚。
看来他还得稍安勿躁,一步一步地接近真相,既来之则安之,自己先融入纯阳宫的主流再说。
夜里,面对金萝帐里天生尤物般的美人,徐东一点也不肯省心,暗暗念着御女灵诀,催动得十七公主赵可春心荡漾。
两人情信一波一波如潮,颠鸾倒凤了半夜,直到巡夜的太监报寅牌已到,才肯懈怠拥搂着睡去。
早晨,徐东本想还睡个懒觉,赵可任性地要拖起来,陪着她到寝宫的后园假山那儿练气层。
按照纯阳宫的体系,练者首先是提升气层,练破第十二气层后,方进入筑基期,以后的各层境界,与其他内丹派大同小异。
在纯阳宫,下至一般?婢太监,上至九五之尊的皇上,形成了一种对于气层的通识。
第一气层:推掌动发;意指一人站在练者十步开外,练者推掌,可以吹动这人的头发。
第二、三气层:摇枝动叶,分开来讲,二层是动叶,三层才是摇枝;意指人站立树下发力,可以摇动枝叶。
第四气层:隔山打锣;隔“山”,实际上是隔“台”,意思是说练者发力,隔着戏台能把锣鼓打响。
第五气层:无风起浪;没有风的时候,让湖面起波浪。
第六、七气层:水缸见底;应当说“水干见底”,凭着练者的一口气力,能把钵盆里的水吹得泼洒出来,见得到盛水器皿的底儿。
第八气层:越林偷桃;越过树林让树上的桃李掉落。
第九气层:御草上天;掌风吹得地上的一堆谷草飞上天。
第十、十一气层:搬石运土;把地上的石头和土移走,也就是飞沙走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