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激动得浑身哆嗦地老神医,摇头叹息道:“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哩,这家当,可都是一个大钱一个大钱省下来地!你们自己算算,若是更换了药方子,这每年你们能多得多少利润哪?就算你们把提供给军队的清瘟丹地价钱降低两成,你们的利润也是翻倍的!”
三个老神医同时起身,朝蒋宝儿深深鞠躬,却是无言以对。一个一岁多的孩童,在丹药之术上的造诣比他们这些浸淫医道数十年的老大夫还要高明,他们实在是羞惭得没有任何言语。
一个一岁多的孩童,能有如此精神的丹道之学,实在是诡异了一点儿,但是这些老大夫可没有别的心思,他们只是无比的钦佩蒋宝儿而已。当然了,对于蒋宝儿在丹方上一分钱一分钱计较的精神,似乎是有点贪财了一些,但是他们只顾着佩服蒋宝儿的丹药之学去了,却也没心思思索这娃娃是否太抠门了一些。
蒋务德得意洋洋的背着双手站在自家宅院的角落里,溺爱的望着自己仅有的独生子。对于这个儿子,他实在是太满意了。三个月的时候就能满地乱跑,四个月的时候就能开口说话,九个月的时候就已经吓跑了两个启蒙的先生,满一岁的时候,已经读遍了蒋务德所能找到地所有医书,而如今。他甚至能够和这三位鼎鼎大名的老神医探讨医术了~~~不,不是探讨,而是单方面的教训这三个老神医!
心中的得意那是不用说了。蒋务德轻轻的摇晃着身体,他身上一波波的白色肉浪翻滚起来,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响。“我家这麒麟儿,可了不得。如此聪明伶俐,日后当个宰相什么的官儿,那是轻而易举地事情。只是。他不爱读各种诗书文章,却只好医书,这如何是好?”蒋务德想到了这个让他有点头疼的问题,不由得张大了嘴,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谁在背后念叨老子呢?肯定是那帮子刁猾的珠户!”蒋务德擦了擦鼻子,低声咒骂道:“不过是给他们今年要上贡的海珠加了三成的数量,他们就罗里罗嗦的不得个干净。实在是一群刁民!难道大人我不要养家糊口么?以后宝儿不用去亲生子么?他奶奶地,不过是额外加了三成的数量而已,这群刁民,实在是不知道好歹!”
盘算了一阵,正准备带着访珠司的官吏去平波城中显示一下自己的威风。好好的震慑一下那些刁猾地珠户呢,蒋家大宅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一队身穿锦衣,上绣无数风云花纹。腰佩四尺长横刀的精壮汉子大步走了进来。这些壮汉面沉如水,快步走进大院后,立刻朝四周分散,占据了大院中各处紧要地势,却是摆出了一副包围了整个院落的架势来。
一看到这些汉子身上地风云纹路,蒋务德就觉得小腹一阵抽搐,差点一股尿水喷了出来。这是访风司的人,访风司。却是大元朝数年前登基的新皇,为了杜绝上次的王子作乱的祸患,特意新设的一个监察天下官吏和皇亲国戚的密探机构,拥有对三品以下官员先斩后奏或者干脆斩而不奏的特权。凡是访风司地密探出现的地方,往往就是一阵的腥风血雨,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祸!
如今这群凶残的密探突然来到了自己家门,蒋务德吓得一声惨叫,‘咕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他想要朝那些大汉磕头。但是他的肚皮太圆太大。他努力的弯腰想要磕头下去,但是肚皮却死死的顶住了他地上半身。他哪里弯得腰?蒋务德急得大声叫嚷,急忙叫道:“诸位大人,下官在平波城为官三年,也只是贪墨了贡品海珠一百七十二粒、数十万两补贴珠户地白银而已,够不上死罪!够不上死罪啊!诸位大人高抬贵手,下官,下官愿意散尽家财,立刻辞官归乡!”
“阿哼?”几个访风司密探的头目轻轻地哼了一声,望向了蒋务德。
蒋务德吓得浑身大汗淋漓,他急忙大叫起来,飞快的抽起了自己的耳光大声道:“下官之罪,下官之罪,下官其实是贪墨了贡品海珠三百一十三粒,其中有大金珠五粒,更是截取了朝廷补贴珠户的白银一百零八万两,可是这也够不上死罪!够不上死罪啊!”
三名身穿紫衣,胸前绣着饕餮吞日图案的壮汉大步走进了院子。
蒋务德的小腹一阵急抽,一股滚烫的尿水终于喷了出来。老天爷,他蒋务德得罪了谁,怎么这传说中的访风司正副三位提司大人都来了这里?同样是提司官职,他蒋务德这个访珠司的提司不过是一个六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