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儿,当杀人;双手血腥满,睥睨鬼神惊!”
八千身穿血衣的霸王卒,有如一条血流,滚滚自两座城池之间的大道招摇而过。《+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annas.r》所有的霸王卒匪兵,都得意洋洋的伸出右手,食指轻轻的弹动头上戴着的血色皮盔,发出整齐划一的‘啪啪’声响。他们的歌声充满了杀气,高亢的歌声似乎将天空的云彩都冲得支离破碎,一轮惨白的日头没有丝毫颜色的挂在天空,麻木的将阳光胡乱洒了下来。
两座小小的城池上,呆呆的站着城主、守将以及一班大小官吏。他们的身体在剧烈的哆嗦着,惊恐的看着霸王卒自城池边急速行过。
什么为国守土之责、安靖疆土之任,那些城头上的大小官儿此刻脑子里根本没那个念头。他们恨不得烧起高香,祈求老天就让这群穷凶极恶的匪兵赶快过境吧。要说点起城中的府兵去清剿霸王卒?他们做梦都不敢有那想法。
骑在一头火炭般赤红的高头大马上,凌霸天突然大吼了一声:“停!”
‘哗’!八千霸王卒同时停下了脚步,就有如一条奔涌的大河突然陷入了冰凌期,由极动转为极静,却是如此的自然和谐、浑如天成。城头上站着的那些官吏、士卒全傻眼了,这是一支多可怕的军队!
大道左边的小城城头上,城主翻了个白眼,竟然就因为霸王卒的突然停下而被吓得晕了过去。
大道右侧的小城城头上,城主浑身抖得有如筛糠一般,却好歹还能勉强站得住。他哆哆嗦嗦的拔高了声音,有如被吊起来的鸭子一般沙哑着嗓子大声嚎到:“霸王阁下,本城地小财薄,也没有什么武学高手,您,您高抬贵手,千万不要攻破我们的城池!”
大元国城主律,凡城主在任期间,城池被攻破者,全家尽数为奴!
凌霸天望了那城主一眼,一挥手道:“老子不攻城,你们每座城池献上黄金五百两、白银五千两、铜钱五百万,老子带着儿郎们就走!”
‘咚’,那个还能勉强站立的城主顿时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浑身哆嗦着望着凌霸天,差点也学着对面的同僚那般晕了过去。凌霸天提出来的数字,对于他们这两座小城而言,实在是一笔天文数字。但是,不给钱,显然是不可能的。霸王凌霸天,天下人都知道他有个脾气就是死要钱,不满足他的要求,他的八千霸王卒攻破这两座小城,也不过是盏茶的功夫。
过了不到一刻钟,两座城池城门大开,各有一队马队行了出来,上面沉甸甸的放着纳贡给凌霸天的财物。
可怜这两个小城主为了凑齐这份巨款,已经搜刮空了他们的库房,马车上甚至还能看到镶银的夜壶,也都被送来顶数了。霸王卒们却也不嫌弃,他们和凌霸天一般,只要是黄的金、白的银、亮闪闪的铜钱,他们一概不会嫌弃。
小小的插曲持续了不过两刻钟,霸王卒又继续滚滚朝前奔去。
林逍恰在这时候醒了过来。他被丢在了一辆运载粮草的马车上,身子下面就是软呼呼的粮草,一颠一颠的却也有点舒适。仰天躺着的林逍睁开了眼,呆呆的看着天空,过了许久,他才突然醒悟过来自己所处的境地,他吓得惊呼了一声,一骨碌的爬了起来,站在了高高的粮食垛儿上。前面,是长长的血衣队伍,后面,也是长长的血衣士卒大队。大道左右两侧的荒地里,还能看到身穿血衣的游骑在往来奔走。
霸王卒,自己果然是在霸王卒的队伍中!林逍也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傻呆呆的盘膝坐在了粮食包上,看着前面的那些血衣士卒发愣。
一名身穿血色铠甲的壮汉策骑赶到了林逍身边,随手将一个小包裹塞进了他手里。那壮汉大咧咧的说道:“小子,这是你的包裹。里面的金银细软,已经全部充公了,以后霸王卒就是你的家,你不用存私房钱。”
林逍一把抱住了包裹,呆呆的看了那壮汉一眼。
壮汉龇牙咧嘴的怪笑了几声,朝林逍点头道:“我是血五,是霸王的十八血杀亲卫的老五。你可以叫我五哥。那家谱是你家的?娘的,三十六代都是一代单传,啧啧,好容易到了你这代才有了两个兄弟,不过,现在也就只剩你了!你们林家,可真不容易哪!”
这话刚好捅在了林逍心中最大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