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我的枕头旁边睡觉。我们宿舍里的其它人也都认识了咻咻,经常逗它玩,可是咻咻不太愿意理采别人,只是围着我转。我没有那么多巧克力牛肉干喂它,可是后来我发现咻咻几乎什么都吃,只要是我喂的就行,连萝卜干都啃的津津有味,快赶上耗子了。
……
冬至那一天很快就到了,是我与风君子约定上山的日子。这一天是星期五,我们两个都没上晚自习,下午一放学就溜出了学校。我只背了个书包,书包里装着青冥镜,而风君子却拿了个大包。我们两个刚走出校门,一团红影就从地上滚了过来,居然是咻咻。咻咻看见我就噌的一下窜到我身上。
风君子也看见咻咻了,好奇的问我它是哪来的。我告诉他这是我在状元桥底下拣的一条狗,名子叫咻咻。风君子想去摸咻咻,可咻咻扭来扭去的不愿意让他碰,这让风君子有点不高兴了,突然一伸手揪住了咻咻后脖子的皮毛,把它像拎小鸡一样拎在了空中。咻咻悬在半空中使劲挣扎,我有点看不过去了想劝风君子放手,不料风君子将咻咻的耳朵提到嘴边对它悄声的说了几句什么,咻咻立刻老实了。
风君子见咻咻不挣扎了,把它抱在怀里摸了几下,咻咻闭着眼睛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风君子觉得无趣,又把咻咻还给我抱着。我问风君子:“风君子,你刚才和咻咻说什么了?它好像能听懂哎。”
风君子看着咻咻说道:“说什么你就别管了,这小东西能听懂人话。你怎么在状元桥底下拣到那么多宝贝?还有,你居然把它当狗养!天天都喂它什么?”
“它是狗,不当狗养还能当什么养?当小兔子吗?”我答道,“我吃什么就喂它什么,萝卜、青菜、大米饭,它什么都吃。”
“天啦!怎么会这样?”风君子的眼神似乎是看见了什么稀奇似的,随即轻叹一声又说道:“你愿意当狗养就当狗养吧,这可不是普通的狗,五谷杂粮吃多了也会生病的。你要带着它上昭亭山吗?我们快走吧,要不然就赶不上车了。”
昭亭山离芜城市区有二十多里路,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我们到汽车站搭乘了一辆城乡公交车。现在大城市里的公交车或者长途班车都不允许带宠物,可是当时芜城那种破破烂烂的乡村班车没这个规定,甚至有郊区的农民把小猪崽都抱到车上来了。路上咻咻对车上的两只小猪崽很感兴趣,从我怀里跳出来伸爪子去挠猪崽的耳朵,而那两只小猪崽老老实实的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
在乡村公路旁下了车,离昭亭山的那座庙还有五、六里路。我和风君子走到山神庙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这座山神庙已经废弃很久,但也许是由于地处偏僻不引人注意,所以保存的还算完整。山神庙前有一个大石槽,石槽里还有香烟熏过的痕迹,可见很久之前这也曾有过香火。庙门外一左一右有两棵杯口粗的海棠树,已经枯死,而周围是一片山桃林。
小庙不大,没有院子,门板也不知到哪里去了。走进庙里,只见神台上有一尊彩绘的山神像,身形面目分明是一宫装女子。这座神像与大多数寺庙或道观的宗教造像不同,更接近于艺术雕塑。只见这山神身材窈窕,面容秀美,宛如一位脉脉含情的小家碧玉。神像的底座上还刻着一行字:昭亭山神绿雪之位,看来这是神祗的名号。神像周身的彩绘由于年代久远已经有所剥褪,但依稀还有当初的颜色。
风君子在四周围了一圈,似乎很满意的样子,对我说:“这个地方真不错,先休息一下吧,要等子时才行。”说着话从大包里拿出几盒罐头、手电筒,一件军大衣,甚至还有一把西瓜刀。我问他带西瓜刀干什么,他居然说是防身用的。我在昭亭山下住了十几年,这山上根本就没什么猛兽出现。
简单吃了点东西,我喂了咻咻半块面包,小家伙又不知道跑哪里玩去了。风君子披着军大衣靠着神坛闭目养神,我也在门坎上坐着休息。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在无聊的等待中渐渐到了子时。风君子终于睁开眼睛,看了看时间,开口问我:“石野,你不冷吗?”
我这才注意到这次在山中过夜,我居然仍然穿着白天的衣服,一点也没觉得山风寒冷。看来这一段时间的修行虽然没什么感觉,但是不知不觉中身体还是有了变化。当初看见张先生深秋穿着绸衫觉得不可思议,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