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成了不可能的事情了——国事变成了家事,躲都没地方躲。
太监将一份旨意念完,下得台阶来递到徐贤面前:“徐大人,请接旨!”
这商朝倒没有那乱七八糟的跪礼,满朝文武见了皇上也只是行个大礼便罢,若非罪人是不必下跪的。接旨就更不用了。
徐贤低头哈腰不敢抬头,开口道:“臣,不敢接旨!”
此言一出,群臣皆惊,便连皇帝也是一愣,不过好在卫弘对徐贤极为欣赏,本身也不是脾气暴躁之辈,见徐贤不敢接旨便问道:“何故不敢接旨?徐卿家可是有什么难处?”
徐贤道:“微臣已与一女子定下亲事,只等微臣回乡便既成婚,万万不敢再接下这门皇亲!”
卫弘闻言微微一笑:“这算的什么,推了那门亲事便是了!等这旨意传遍天下,想来那家人也不会难为你。”
徐贤道:“那女子全家已然身故,只余得一人!”
“这……”
卫弘听到这里却觉得有点难办了,人家女子苦哈哈的全家死光光了,就等着徐贤娶她。如今若推了婚事,叫那姑娘如何是好?这不是害人吗?
这卫弘还是一心想做个明君,所以这种对于很多皇帝不是问题的事情他还要费神思量一番。
正觉得难办间,文臣中忽然有一人出列,指着徐贤喝道:“好大胆子,皇上赐婚乃是天大的恩宠,徐贤你竟百般推辞,莫非是不将皇上放在眼里?”说完又对卫弘施礼讨好道:“皇上,臣以为这等不尊皇上之辈,当开革,永不录用!”
徐贤正寻思着这是哪条狗跑出来乱吠,顺便还拍皇上马屁,但一听到最后两句他眼神一亮,心道正合我意,便闭嘴不言,只是静静等着,心下寻思:“若能借此油头辞官而去,倒也算是好事!”
不想卫弘对他期望颇高,哪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情就把未来的左膀右臂开革?一挥手把那人呵斥了回去,叫不少人偷笑不已:“拍到了马腿上!看来皇上对这徐贤颇为宠信,暂时莫要和这年轻人为难的好,免得惹皇上不喜!”
抱了这般心思,便再无人出来呵斥徐贤,本来有几人带着奏章,想要参徐贤一本,说他混迹三教九流,勾结匪类之类的也都暗暗收了回去,不再出言——这几日过去,武林大会的事情已经渐渐的传了过来,这些大臣们各个都有点手段,查查徐贤的事情还是不难的。
何况蜀山派和黄家寨的事情闹的那么大,也没法隐瞒,只要一打听就能得知。若非此时交通困难,消息传递的稍微慢了点,怕是早就传遍天下了。
“我去,怎么没人出列指责我了?快来喷我啊!将我开革啊!你们不喷我怎么辞官啊?”
徐贤往左右一望,发现众人对自己都抱以非常亲切之笑容,本来瞧自己还带着几分厌恶的人,如今也是一副讨好的姿态——徐贤这吏部员外郎刚好负责考核众人功绩,谁敢给他脸色看?
“我擦啊!你们这群墙头草,太不给力了!”
和叶文混久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口头禅也学了不少,此时心中暗骂个不停,不觉上面卫弘也寻思个不停。最后见徐贤执意不接自己的赐婚圣旨,只得无奈收了圣旨,叫小太监拿下去烧毁。
“徐卿家之专情守信,叫朕很是佩服!”
若是平时,众臣会当皇上生气了,可如今却没人敢出这个声,甚至不少人附和道:“徐大人品德高洁,文采不凡,皇上选徐大人为状元,当真是慧眼如炬……”
见群臣附和,卫弘也是高兴,当下宣布摆下御宴招待群臣,顺便叫这群刚刚踏进朝堂的新嫩们也与众位大臣们熟悉熟悉。
众人都是巴望不得,这可是一个扩展交际圈子的大好机会,只有徐贤暗道一声:“又来?我出门时候可只吃了半个馒头!”
他这边饿的眼冒金星,这边叶文却吃的万分哈皮,尤其是请客的竟然是那日进城时候,不大瞧的上自己的那位天道宗弟子。
“在下天道宗郑嵩,前些日多有得罪,还请叶掌门勿怪!”说罢将那日收走的小派递了过来,又继续道:“前些日忘了还给叶掌门,今日特意给叶掌门送了过来,还请叶掌门收好!”
此时举着这不大的小牌,郑嵩却只觉得这东西重逾千斤,坠的自己的胳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