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配给这样一个人,生怕以后哪个仇家寻上雷家,牵连自己女儿。更何况,这雷鹰劣迹斑斑,他也不想让自己女儿跟这样一个人,自然是百般推脱,只言自家身份低微,配不上雷家。
雷鹰当时只道:“亏得你知道自家身份低贱,让你女儿于我做妾便是了!”
这一句话直接让黄老头气的青筋暴起,冷着声道了句送客,再没给这位雷大少留什么面子——往日谈话,虽然没曾应下,老黄头也总是礼数做尽。没想到今日这番,反倒给自己和整个寨子带来了灭顶之灾。
雷鹰回去后就招集了一批门众,大多都是平日里随他四处横行,也得了他不少好处的家伙,众人齐齐杀上了黄家寨,杀了个鸡犬不留,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幸好手下在寨中搜出不少书信,都是与平州蜀山派一个叫徐贤的人书写的,随后又搜出一封留书,明显出自黄家女儿之笔,上面也只有一句话:爹,我去平州找徐贤去啦!
当下就大手一挥,随便点了个人回去告诉自己父亲,然后直接北上杀奔平州而来。
路上这雷鹰也好奇这蜀山派是什么门派,怎的未曾听过?好在他平时不大理会江湖中事,他手下这群人却是多在江湖走动的人物,有前阵子去平州的便道:“那是平州一个新冒出来的门派,掌门叫做叶文,唤作君子剑!”
蜀山派最近虽然威名日盛,东州这里也略有传闻,但终究不引人注目,大多数人对于平州的门派也没太大的兴致。在他们的眼里,平州始终是武学的蛮荒之地。
“君子剑?”雷鹰冷笑了一声:“一个无名小辈也配起这般绰号,真是不知死活了!要说那君子剑,本少还勉勉强强配的上!”
“自然,雷少的剑法在东州也是知名的!”
“怎么?本少不是个君子么?”
“自然是的……”
就这么一来,雷鹰带着一群人杀奔蜀山而来,一路上虽然也听闻到了蜀山派叶文的一些传闻,期间也有赞其剑法神妙之言,但雷鹰听了只是不屑一顾。
“一群没见识的乡下土包子,识得什么叫剑法?这次本少就叫他们开开眼!”
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在砍伤了看门弟子后,察觉出事了冲出来的一众弟子也被他以快剑一一伤了许多地方,一个个浑身伤口好似成了血人。
这一番表现,叫身后众人齐声称赞不已:“雷少真不愧是雷少,剑法越来越厉害了!这雷剑式怎的叫雷少使的这么不凡呢?咱们兄弟是绝对使不出来的!”
其中几个人回过头瞧见那块石碑,嬉笑道:“蜀山?嘿,这门派倒是走了狗屎运,能用山名来做门派之称。也不知道沾了多少光。”回头冲那石碑上呸的吐了一口吐沫,恰好落在蜀山的山字上。
“要不咱们替他们改个名字吧?看这群被雷少耍的团团转的家伙,就好似蠢猪一样,不弱改叫猪山?”
“唉?好主意!”
这人听了,竟然抬手抽出长剑,在那石碑上刻刻画画,只是内力不深,虽有长剑在手,刻画了片刻也有点力不从心。
“靠,这活太累了!”
“不怕不怕,我接着来!”
几个人一人几剑,只不多时就将那石碑给刻的不成样子,那上面剑痕累累,早就看不出上面的字迹究竟写的是什么了。
雷鹰这边逗猴一样在耍弄着几个弟子,还有余光去看一下旁边,只见自己那群手下在那边玩的不亦乐乎,自己便也有些放松得意。
能够羞辱一个门派可不是那么容易遇到的事情,虽然平州的门派不怎么入他的法眼,但既然是那死丫头姘头的门派,能够狠狠的羞辱一番自然让他大为开心。
尤其是自己那些人乱刻乱画那个石碑之时,自己眼前这群家伙那似乎要喷出火来的目光,更是让他感到无比兴奋。
心下得意,手上就不免慢了几分,就这么一慢,险些被一个弟子窥准机会打中他一下。虽然最后没有得逞,却也叫这雷鹰大为恼怒:“一群不知好歹的家伙,也敢在本少面前放肆!今日便叫你们全都去见阎王!”
话还未落,只听到一声怒哼,犹若耳边想起一阵霹雳,震得他头昏脑胀,连退数步晃了晃脑袋这才回过神来:“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