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苦了自己,整日浑浑噩噩的,一个时辰里有大半个时辰是在走神,幸好她只需要站在那里,不必亲自下去指导外门弟子所以旁人也没瞧出奇怪。
加上外门弟子中多是一些粗心的男子,即便少有细心之人,怕是也不敢整日的盯着这个门派长辈。
虽然宁茹雪长的很是漂亮、惹人注目,但是这些拜进了蜀山派的又有哪个是昏头的白痴?对本派的长辈那是一个念想都不敢有。更何况,隐约有传言说:“这位极可能会是本派的掌门夫人!”
这一下就更没有人敢动歪脑筋了,平时连正视宁茹雪都不敢,何谈发现异状?
便只有心思细腻,加上对蜀山派诸人毫无忌惮的黄蓉蓉能够察觉宁茹雪异状,加上两人平时以姐妹相称,所以见到宁茹雪整日浑浑噩噩,便寻了个机会抓到了她,与她谈了一番。
宁茹雪正愁找不到可以说些体己话的人,此时黄蓉蓉凑过来,片刻后,便将一些事情与她说了。只是考虑到黄蓉蓉年岁不大,一些细微之事却没说出来。
她哪知道黄蓉蓉自小在那土匪窝长大,乌七八糟的事情早见了不少,只是一听就明白了过来,当下喊了一嗓子:“什么?就那么一句话就把姐姐终身给定下了?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再说他还因为练功不能破身,那不和太监一样了吗?他将我家徐贤祸害的不能婚娶还不算,还想拖累姐姐你?姐姐怎么能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光?”
宁茹雪不想这丫头张嘴破身闭口太监,竟然将那事情说的混不在意,当下脸红红的也不知道如何应答,只道:“既然已经和师兄定下了亲事,那便也算有个名分了吧……再说师兄只是修炼功夫暂时不能……那个……等功夫练成了再……再……也就是了。”
黄蓉蓉立刻反驳:“定亲?彩礼呢?下聘了么?难道他就想这么一句话就将姐姐骗到手里?再说,谁知道他那劳什子功夫什么时候能练成?难道他一辈子练不成,姐姐一辈子都等着他不成?”
宁茹雪被她一阵抢白,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应答,正想说话,却见黄蓉蓉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不行,我得找那叶文说道说道去!怎么能这么欺负姐姐?当我们女儿家好欺负吗?”
说完也不等宁茹雪出声,转身噌噌的就跑没了。宁茹雪一时没反应过来,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她走远,直到没了影子才回过神来,急忙追了上去。
只是宁茹雪动作终究慢了半拍,哪怕她轻功不俗,远超黄蓉蓉,奈何这丫头这些时日整日的在蜀山派里乱钻,对那道路熟悉的甚至尤甚宁茹雪,七转八转的就转没了影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找叶文去了。
宁茹雪见没了她影子,便直奔自己住的那院子而去,一般来说,叶文无事时不在院子里便是在后山绝谷里练功,若是两处都不在,那就是到处瞎转去了,那样的话黄蓉蓉怕是也找不到。
她却不知道,黄蓉蓉接连吃了叶文大亏后,就不停的躲着她,便连吃饭也不与叶文在一起,甚至为了不叫他撞见,连叶文的一些习惯都摸的一清二楚——这可是她看家本事,山贼土匪旁的不说,这打探一些人习惯的活计绝对一流。
便靠此绝技,黄蓉蓉总能不叫叶文碰到,甚至连叶文在门派里瞎转的规律都叫她摸了个一清二楚。
这一下更不惧了,整日的胡走乱闯,反正只要不叫叶文看到就好。同时见缝插针的去寻徐贤,嘴里虽然不再念叨那句:“和我一起离开这里!”而是改成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将那破功夫练成啊?”
所以宁茹雪找不到叶文,黄蓉蓉却一下就抓了个正着,此时叶文站在一处偏远之地遥遥望着自己的蜀山派。
这里是他无意中乱闯下发现的,地势偏高,站在最高的那块大石头上,望向蜀山派的方向甚至可以大致的将整个蜀山派尽收眼底,视线所及甚至比后山那绝壁之上还要好风景。同时回过头,便是群山森林,遥遥还能望见一条大河犹若发光的缎带,从群山当中穿过,将一片碧绿分作两片——当然,那得是盛夏时的景色。
此时已经接近冬日,那树林已经不负葱绿,甚至不少树的叶子已经掉了差不多,只有少部分针叶树依旧一片碧绿。
可既便如此,站在这里往山下去望,总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再说冬季的时候一片素白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