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见过先生!”
叶文被这书生这一大礼弄的一愣,直到注意对方依旧躬身施礼未曾起身,这才还礼道:“这位兄台客气了,在下可当不得先生二字!”
这时候,那先生可不是能随便乱叫的称呼,叶文与这什么柳慕言无亲无故也没什么关系,甚至今日这才是第一次见面,可当不得对方这般。
哪想到那个明显是书生的柳慕言依旧恭敬道:“当得当得,但凭先生先前那一手好字,这先生二字就足足当得!”
“字?”
柳慕言见对方一副不解的样子,当下解释道:“适才末学在那闹事当中,见先生提笔在那梁上君子面上所书的大大一个‘偷’字,不但苍劲有力,又隐隐勾勒出‘偷’这个字的精髓,活灵活现,就似真的一个偷儿一般,这等笔力真真叫在下佩服的紧!”
说到这里,叶文才明白这个什么柳慕言竟然是被自己那随手一写的毛笔字给引来的。
要说这毛笔字,叶文还真得感谢自己的前身。要说他本人,对这毛笔字可真是七窍通了六窍,只是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对那书法和绘画都颇有爱好,下了不少苦功潜心练习。只可惜没练出什么名堂就一命呜呼了。
叶文接管了这个身体后,因为此世界就只有毛笔字书写,加上宁茹雪对自己师兄字体很是熟悉,害的他紧张了好一阵,刚开始连笔都不敢碰。
后来在偷偷试着写了几个字之后,他发现这个身体似乎对写字有了很深的记忆,自己只要想写什么,持笔的手就能自然而然的写出来。
有了这层认知他也就放下了心,不再忌讳提笔写字了。随后自己功力日渐深厚,手稳劲足,写出来的字越发的苍劲,如今倒是隐隐有自成一家之势,便是徐贤也对他的字羡慕不已。
“如果师兄别总将时间浪费在那莫名其妙的图画上,这书法一道怕是会更加精进!”
对于师弟的吐槽叶文都是不怎么理会,心理只会暗道一句:“我吃饱了撑的画了两幅漫画你也来吐槽,你不也看的很是开心吗?”
只是叶文对自己的书法并不看重,至多也就是觉得写信抄书的时候不会丢脸,他还真不觉得混江湖的要一笔好字有什么用。
不想今日竟然就因为这个字,还引来了一个书生。
“你瞧了我的字,然后跟了过来?”叶文见那书生点头,又问道:“那你跟上来是想要做什么?总不能让在下帮你写家书之类的吧?我观兄台……”
叶文说话时小臂一抬,然后自上而下的一摆,那意思不言而喻,这柳慕言身着文士衫,绝对不是一个不通文墨的人。
柳慕言摇了摇头:“末学今年二十有八,屡次赶考都未曾中过。在下自衬学识不输任何人,只是连个秀才都没有考上,却是因为……”
“因为什么?”叶文也有点好奇了,这人要不是在这里胡吹大气,那便真的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否则怎么连个秀才也中不上?这对于读书人来说,的确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尤其是这位都已经二十八岁,眼看着就奔着三十去了,这个世界,三十岁还一事无成就可以被称为废物,而一个读了二十多年书的文弱书生又能去做些什么?最后不是穷困潦倒而死便是丢了书卷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差事谋个营生。
而似柳慕言这样对自己才学很是自信的,恐怕不会放弃求学赴考一途,那么穷困潦倒而死的可能更大一些。
“因为……”柳慕言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说这话的时候居然磕磕巴巴的。
叶文等了片刻就觉得不耐,反正他与这柳慕言又不认识,只是一时好奇才与其攀谈,如今竟然说个话都说不痛快,自然就不欲再听下去,随口道了句:“既然兄台不欲相告,那么在下告辞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那柳慕言见状立刻就急了,慌忙道了句:“因为在下的字实在太过潦草难看,所以诸位大人根本就不肯让我考过。甚至最近两次考试,连内容都没看就直接丢到一旁。”
柳慕言说到这里,心中一阵气闷,这些年就因为自己这手字不知道耽误了多少时光。那考试可不是年年都有,每每赶上一次都需要全力以赴。
他自衬以自己胸中所学,来个连中三元也不是不可能,哪想到蹉跎了十余年,竟然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