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红木门,隔绝着另外一个未知的世界,而这个世界将决定着木青山的命运。
“,谁啊?”里面响起了一个男人粗鲁的嗓音,木青山还倾听到偶尔的杂音,似石非石,好像是推牌九的声音。
清了清嗓子,木青山沉声道:“是我,送信的。”
“送信的?奇怪,怎么有信寄到这里来了?”里面的人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接着响起了杂音,木青山仔细倾听一下,一共有三个不同的声音,很明显,里面至少有三个人的存在。
“大志,你先去开门,看看是怎么回事,没事就打发走人。”里面有一个略显尖锐的声音响起。
里面有人应了一声,接着响起了皮鞋敲地的声音。
门开,木青山刚看清楚面前的人后,一颗心立刻沉了下去,脸色顿时变的苍白无比,伸到了半空的信硬是停顿在那里。
面前站着的是一个高壮的男人,满脸粗硬的胡子,最要命的是,这人那一身笔挺的警服,无疑,这是一个警察。
自己送信送到警察手里来了?难道这里是警察办案的据点?
木青山心念电转,还好对方似乎并没有看破他的身份,祗是随便打量了木青山一眼,然后夺过他手中的信,祗扫了一眼,他的脸色就变了。
“你先别走,大哥,这封信是给你的,是那个人的笔迹。”
这名警察闪电般地伸手一拉木青山,同时砰的一声紧死了房门。
其实在对方大手伸来的刹那,木青山已经想好了躲避地动作,在不够一秒的时间内。他的内心走马观花地变换着,在对方伸手及体的瞬间,木青山心中最终还是叹息了一声,放弃了挣扎的念头。首先,从这名警察的语气中,并没有听出对自己起疑的意思,更何况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在三名荷枪实弹的警察眼下逃走,成功率几乎等于零。
“静观其变,否极泰来。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木青山低垂着头,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很小心地避过扫过来地二道眼光,在对方转移了视线后才微微抬首。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二名同样高壮得惊人地汉子坐在一张散放着牌九的桌子旁,身上清一色地警服,其中一名脸色白净的汉子肩膀上还杠着一颗星,祗见刚才开门的警察恭敬地把信递了过去。
木青山的眼光所过牌桌,眼眸倏地缩紧,三把套着枪套的手枪豁然放在桌子上,似乎不着痕迹。但是这一瞬间,一股急剧汹涌的气息立刻塞满了木青山的胸臆,似乎唤醒了什么。
白净警官疑惑地接过信封后,动作很轻柔地撕开了封口。
木青山的心神也倏地收紧。
是几张相片,相片里全是荒唐淫亵的场面,活生生的春宫戏。主角却是二个大男人,照片内的两人正在做着不堪入眼的动作,其中一个肤色白皙地男人长相依稀正是眼前的这名警官。
这名警官的手臂很不自然地一颤。放置在桌子上地三杯喝剩一大半的纯净水立刻倾倒,肆意蔓延的水迹掺过桌子,点滴在地面上,开出颗颗水花。
“怎么会这样?”木青山所站的距离并不太远,照片上那些不雅的场面当然扫进了眼内,那个家伙让自己送这样的信是什么目的?威胁这家伙吗?
木青山猜得并不错,一个月以前,许城皓与香港黑帮的交易中出尔反尔,谈崩了生意也就罢了,居然干掉了交易人,吞掉了香港方面一大笔巨额资金,本以为天衣无缝,谁知事出不多久,那晚的证据竟然落到了胡警官手里,这姓胡的并非信男善女,化名向黑道和警方各自抛出一点苗头,让许城皓成为惊弓之鸟,然后打算重重的敲他一笔,当然,此事的风险相当高,因为人人都知道,许城皓并不是一个随便可以摆布的角色。
送信,祗是其中一个过程,而木青山,亦明不过其中一环而已。
哗的一声,这叠相片从中撕裂,化为地上的一堆碎片。
脸色白净的胡警官耸了耸肩膀,不怒反笑,只手一摊,向木青山作了一个无所谓的动作,慢悠悠地笑道:“&;aa,无所谓,这种小打小闹就想威胁到我胡云龙,许城皓未免也太小家子气了,既然他打算硬来,那就别怪我不讲情义了,以为那点小钱我真的会放在眼里吗?送信的小子,你回去给姓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