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一人一具,粗声粗气的说道:“下去可以,第一,一定要带这个,第二,跟着我们三人走,一步都不要错!明白了吗?”
应巧儿和木青山异口同声道:“明白!”
再看楚争雄与肖军两人均带上了防毒面具,这一次就连白先生也不例外。
肖军带头走到崖边,原来之前他们三人已经固定好了长索。
从野木崖向下望去,云雾缭绕,绳索仿佛伸入云层之中了一样,相信从崖上投一块石头下去,人站在崖上都未必能听得到石子落地后传来的回音。下面的世界是怎样的谁也无从知晓。
五人顺着长索滑下,足足向下滑了有近十多分钟,而且愈向下光线愈暗,到了最后十多米,简直快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连木青山这从小在山里长大的野孩子心里都有些发毛,终于,耳中传来咚的一声,从这声音判断,应该是肖军着地了。
果然,一点昏暗的光源从下方亮起,实在难以相信,这是肖军手中晃动的那支高强度手电筒里射出来的光芒。
又过了三四分钟的时间,脚下的光源又多出了两个,是楚争雄和白先生,他们也落地了。木青山是最后一个到达谷底的,脚板才一接触地面,先吓了一跳,脚下传来的感觉软软的,似乎还在冒热气,实在不知怎么会有这种怪里怪气的地面。
应巧儿紧紧依偎在楚争雄的怀中,到了这诡异莫名的地方,她连大气都不敢出。
“到了,大家跟紧我,一步都不要走错。”说话是肖军的声音。
“左七!右八!”肖军嘴里喊出奇怪的方向和数字,脚步声也顿时变得慢而沉重。
朝右边跨出了八步之后,肖军又喊道:“前九后三,左十二。”
除了肖军一人的喊声,其它四人都没有开口说话,木青山心中暗想,这些方向和数字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漆黑一片的谷底还有什么机关不成?不过想归想,木青山却没有想要乱走一通的意思,他倒不是怕什么,只是不希望因为自己这边出了乱子,吓到应巧儿就不好了。
肖军嘴中陆陆继继喊出了近十多组方向和数字,终于嘎然而止。得不到肖军的指示,众人都不敢乱动,这时肖军的声音再度响起道:“我知道的就这么些了,下面该谁了?是白老头还是楚争雄老弟?”
楚争雄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道:“你确定你的那份走完了!这可是开不得玩笑的!
接下来该我了,正前十,左四。”
肖军鼻中哼了声,意思是这种事情我会拿来开玩笑吗?
接下来换楚争雄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口中不住的喊着方向与步数,剩下四人则跟着他的步调前进。
木青山大约明白了,这三个人知道这里的走法,但是知道得不全,一人知晓一部份,所以要三个人合起来才能到达目的地。不过木青山却又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不三个人一块在外面把自己知道的都背出来,这样三个人不就都能知道全部的走法了?
木青山自然还不知道有人心险恶这个词,世间白首相知犹按剑的比比皆是,称兄道弟的也未必是真朋友。
楚争雄连继喊出了近二十组方向和数字,木青山在心中已是佩服不已,居然能把这么多毫无规律且枯燥无比的方向和数字记得清清楚楚,这份念书的本事,木青山还真是自叹不如。
到了白先生领路,木青山更是叹为观止,数到第四十个方位和步数的时候木青山便放弃了,很明显,白先生是三人中最能背书的一个。
大家似乎已经习惯了按照白先生喊出来的枯燥指命做每一步的推进。
木青山凭着自身对环境变化的敏锐感觉惊奇的发现,已方一行人一刻钟之前还在谷底,绕着绕着好像进入了一条甬长的通道之中。只是因为自下谷底来之后一直没什么光线,所以谷底和通道中分别不大,竟没有及时发觉已在不知不觉中转换了环境。
木青山大力的嗅嗅鼻子,虽然带了防毒面具,仍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碱石灰味道,猜想此刻大伙应该是在某个溶岩洞之类的地方。
终于,也不知走了多久,在这封闭的空间内,对时间的流逝似乎已经没有概念了。
白先生的脚步停了下来,低沉的嗓音中掩不住一丝激动,微颤道:“我知道的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