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难忘怀。
那股郁愤,充斥胸内,无处宣泄!
戚奉节神情微凝,见岳羽的唇角,溢出一丝血迹,心知对方估计是心情激荡,乃至于法力失控。忙按住了岳羽的后背,助他调息。
大约数息之后,岳羽的思绪,才逐渐恢复平静。感激地冲着戚奉节点了点头,又看了那已向地面摔落的玉撵残骸,才把手中的风牙剑,直指浮山宗众人。
“今日之恨,我岳羽必定偿还!我高祖之死,当以此地所有浮山弟子为他陪葬!”
高空之中,顿时再次传来一声轰然雷响。先是落下了一丝丝零星雨点,而后淅淅沥沥的,转为倾盆大雨。
浮山宗数千弟子,皆是一阵沉寂。而几十里外的岳羽,却已是微一震袖,转身驭剑,与戚奉节转回至下玑山。
“这个世上,每过百十年时光。都有承大气运之人出生,受天所爱者,一言一行,都与天地呼应。受天所嫉者,亦同样如是。在次之外,还有天道四十九之外的奇异命格,不受天意所控。我原以为,这北荒之内,这样的人,应该独只有你一个。如今看来,却是错了呢!”
三百里之外的一处丘陵之上,传出了一个中年男子的语音。只是在这片空间之内,却不见一人,竟仿似凭空而生。
然后片刻,同样是在这丘陵之上,传出一声冰冷的女孩声音。
“无极师叔!宗门之内,说起卜算之道,诸位长辈中当以你为首。以师叔之见,这岳羽又是属于哪一种?”
“这个师叔也是不知,此人命数,我算不出来!”
中年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惋惜:“不过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人杰!杀了总不会有坏处”
“这么说,师叔祖也是打算出手了?”
“出手?这个却是有些困难。”那男子一声苦笑:“农易山早已有备,我只能帮你争取一次出手的机会。若是不欲暴露身份的话,亦支撑不过四十息的时间,浮山宗固然是底牌不少,这广陵宗却也同样有些暗子呢!”
女子的声音一阵沉寂,再次开口时,却是斩钉截铁:“四十息,足够了!”
返回到下玑山顶,陶正便迎了过来。目中带着关切之色:“小羽你如今情形可还好?”
岳羽抬头看了过去,只觉一片血色蒙于眼前。几乎连人影都看不清楚。而脑内的狂暴杀念,也在冲击着他的理智。
“这个人,乃是我同门,不是浮山宗之人”
脑子力掠过这个意念,岳羽稍稍恢复了几许理智,当下便淡然摇了摇头:“我没事,方才只是真气走岔了而已,无碍战事!”
伊元哲与戚奉节二人,顿时面面相觑,都看出岳羽有些不妥,这时候却又不好说什么。前者是不愿,后者却是想不出办法。
而岳羽也是再次平复了一番心绪,目光冷然地看向东面那浮山宗众人。便在他们返回之时,那四座四象星宿剑阵,已是从四个方向缓缓推进,靠近下玑山不足四十里。一股大战降临,灵力几乎窒息的压抑气氛,在山内蔓延。下方处的剑阵,还有各据灵阵枢纽看护的浮山弟子,皆是面露紧张之色。
然后不过片刻,在那浮山宗几名元婴修士的身后,又是一座大型法阵,升腾而起。大约六百余人,而其中央处,赫然是十张方桌大小的布帛。那元若凤飞身而起,居于那十张阵图之中,然后导引着整座大阵,飞向下玑山的上方。
“果然是十御伏魔剑阵的阵图”
伊元哲嘿然一笑,目光意味不明的,看向远方正谨慎靠近中的剑阵:“这气象倒还算森严,浮山宗应该是下了苦功。只是这等剑阵,以那女子一人之力,驾驭得了么?”
“除非是凭丹药之力!”
戚奉节不经意地,再次往身旁岳羽一眼道:“若是感情深厚,这元若凤欲为她双修伴侣,折损个几十年寿元,也不是没有可能!”
岳羽彷如未觉,这一刻的脑内,也已是在开始疯狂的运算。脑内的那块硅盘,亦是瞬间就运转到最高限度。倾尽全力分析着,这座十御伏魔剑阵的构成。所有灵觉感知到的灵力潮汐,还有这些人所站的方位,都加入演算当中。
脑力消耗渐渐的超越负荷,岳羽感觉一阵昏沉。只是这透支的疲惫之感,却终于令他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