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之计,也只有看着再说。希望他身后还有长辈护翼,那些散修之人,可能也不会坐视。若岳羽死在此处,他们怕也脱不开关系。难保广陵宗不会迁怒——”
相较于这三人的狼狈,岳张氏和张元哲的情形,却要好的多。岳羽与石垒斗拳之时,是行有余力,那拳风固然刚烈,却无法触及到他们分毫。而即便是公羊英破困而出之后,岳羽也是始终分出一部分力量,将二人牢牢护住。
只是相较于自身的安全,岳张氏如今更担心的却是自己的儿子。先前一言不合,就动手杀人,已是出乎她的意外。言谈之间,竟似是将满堂高人,连带这玉皇宗的公羊长老,完全视若无物,任意呵斥,更是令她惊异。
——如果说先前这些,还算是给她惊喜的话,那么之后的所为,却令她的心内一阵冰凉。
“岳羽这孩子怎么狂妄?哪怕这几年实力确实大进,也不该小看天下人。人家公羊长老之前只是顾忌广陵宗,才处处忍让而已。此刻他既然已动杀机,我儿断无幸理!”
唯独令岳张氏不解的是,方才岳羽的言语,以及每一步行事,似乎都在逼迫公羊英主动动手一般。
而就在她心里担忧凝思之际,突然一股柔和风力席卷而来。“此地危险,二位且先随我退开,以免岳执事分心——”
话音落时,两兄妹突觉眼前天地骤然转换。在睁眼时,发现自己整个人,竟也已是到了千丈开外,被一股力量托在了半空之中。而身旁多一位穿着与岳羽相同样式的道袍,只是服饰稍有不同的修士。
岳张氏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忙抓住了此人的衣襟:“仙长可是羽儿同门?不知羽儿如今他可有危险?”
“在下厉维,与岳执事乃是师兄弟。”
厉维先是解释了一句,然后也凝着眉头,望向了前方:“至于岳执事有没有危险,我也无法判断。只知岳执事方才行事,似乎是准备将那公羊英击杀于此!”
张元哲先也是注意厉维身上的道袍,以他所知,此人的身份在广陵宗内应该是极高了。当听得厉维对岳张氏用的是敬语,而言辞之间,亦无不恭敬之极时,心里便以是一阵惊奇。
“原来的岳羽那孩子,在广陵宗内的身份,竟然已如此之高了么?怪不得方才,那公羊英会那般不顾颜面的避让。
而听到最后一句,更是心神一震,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反倒是岳张氏,此刻却已恢复了冷静:“你说我那孩儿要杀公羊英?岂不是说羽儿自问已有独抗那位公羊长老之力?”
“我也不知,不过岳师弟能够与公羊英斗到如此程度,已是远远出乎我意料了。至少在方才,还是平分秋色——”
厉维微微摇头,面沉如水:“还有我们宗门几位首座,似乎也对他的战力极其推崇,或者羽师弟能胜也说不定!”
他嘴里虽是这般说着,暗里却是一阵悬心。端木寒虽是对他保证过,可就他眼前的情形看来,此刻的岳羽距离败亡也只差一步而已。更看不出他有任何扳转局面之机。
心里也是暗暗戒备,只待形势不妙,便出手救人。岳师弟一身承载宗门大兴之机,绝不容有失。哪怕是拼着这条性命,今日也定要将人救出。
而就在这时,他望见远处的岳羽,拿出了几块七品灵石在手中。然后一一接连弹出,每掷出一块,公羊英脚下的那两个灵阵,都会剧烈抖动,然后发生崩解。
“我倒是忘了,听说岳师弟也曾与昌师叔祖学些阵道,在灵阵造诣上,也定然不错。只是师弟入广陵宗才三年多一点,怎么可能是公羊英对手?”
他心里正转过这念头,便见千丈外的公羊英面色突然大变。大袖一挥后,顿时一百零八面色泽红黄相间,宝光闪耀的旗杆。蓦然疾飞而出,插在了他身前。然后那两个灵阵,不但是一一稳定下来,进展亦更为迅速。
有束缚之阵困锁,岳羽几乎是动弹不得。那崩裂之阵,则是岳羽身上的罗天的二十八宿道袍的光泽更为强烈,这已是这件法宝,使用到了极致之兆
“嗯?那公羊老匹夫,怕是真正出全力了,师弟危险——”
厉维暗道一声不妙,知道这套四品玄金旗阵,正是公羊英仗之成名的压箱底法宝。动用此物,是真正再不留手。
而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