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凤微微一笑,“你好好休息。”说着转身离开木屋,不知道要干什么去。
易寒这会刚来了兴致想要和子凤好好交流一番,怎知子凤反而变得冷漠寡言,冷冷走开。
听到这个消息的易寒心情十分愉快,终于说动了程铁风这么做了,南疆战事终于可以平息了,易寒只感觉肩上重重的担子落下,无比的轻松,这场仗若打起来,就算最后能获得胜利,他也不会似此刻这么的高兴。
可以回家了,他似乎能看到南疆百姓听到这个消息欢呼兴奋的情景,他似乎能看到自己的亲人看到自己平安归来时,脸上露出的喜悦。
原本以为是一场艰苦的战斗,竟是这样的结果收场,子凤!一切都是因为子凤,若不是子凤,这战场上却不知要变成怎样荒凉凄惨的局面,易寒心中对子凤充满感激,可是他却不知道用怎样的方式来表达心中的这份感激。
子凤用梅里的佩剑砍伐树木,待易寒看见她拿着一张方桌走了进来的时候,易寒这才惊讶她居然还是个能工巧匠,赞道:“子凤你竟还要这样的技艺。”
子凤淡道:“看过一些工匠之书,在大茂山,闲时自己动手制作,渐渐就熟悉了,算不上什么技艺,这桌子原本还需再晒几天,方能用久,反正我们也不打算在此地久住,就将就用几天吧。”说着突然瞥到屋内一处地面有些湿痕,也没有说话转身走了出去,过了一会手里拿着一根用树把扎起的临时扫把,在那个地面有些湿痕的地方清扫起来。
易寒心知肚明,在子凤不在的时候,他总是在那个地方方便,反正是一件破旧的木屋,此刻自己的状况就随意一点了,哪里知道子凤却把这小木屋当做居住的家一般,渐渐的被她清扫打理的整洁干净。
子凤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打扫那些痕迹,易寒也不好意思开口。
待子凤离开,易寒才舒了一口,心中暗道:“这在实在让人难堪,真的将一些丑态都暴露在她的面前了。”
忽听外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却不知道子凤又在捣弄着什么东西,时间到了,她又会回来喂自己吃喝,这让易寒感觉自己真的成了一个废物,恨不得身上的伤早点恢复,可是一想到一旦伤势恢复,自己必然就要离开,却没有理由继续和她呆在这里了,心中却有莫名的惆怅,唉!真是让人为难啊。
傍晚,喂了易寒吃喝之后,子凤又离开小木屋,易寒看见子凤离开,感觉有些孤独,心中暗忖:“就不肯留下来陪我说话解闷吗?”
只见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外面的叮当声响却依然响个不停。
易寒等待着子凤的归回,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着急等待丈夫归家的小娘子,这种煎熬谁等谁知道。
直到深夜,子凤朝走近小木屋,易寒惊呆的看着走进来的子凤,只见她似个汉子一般霸气肩上扛着一张单人的木床,只感觉此刻的子凤哪里还是那个一身白袍,潇洒淡然的子凤。
子凤轻而易举的将木床放在木屋的角落里,易寒这才知道她早些时候为什么特别清扫干净角落的杂物,原本早就想在此地安置一张木床。
易寒发现这张木床却是用软荆捆绑,心中暗忖:“却不知道牢固不牢固。”
放下木床之后,子凤轻轻撩起汗湿贴在额头处的几缕秀发,朝易寒微笑道:“好了,晚上你就不用再睡在地上了。”
易寒轻轻应道:“我还以为你要自己睡呢。”他心里总是不太愿意领子凤的情,甚至有些排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因为她是子凤吧,她做这些实在太委屈她了,而易寒心中却不忍心她做这些粗鄙的活,她那双洁白纤细的手是用来指挥千军万马,却不是用来干着日常琐事。
子凤微微一笑,没有说些什么,却走过来将易寒突然横抱起来。
易寒“啊”的一声,心中感觉十分的突兀,感觉自己变得了一个小娘子,而子凤却成了威猛的汉子一般,抬头朝抱着自己的子凤脸容望去,她的神情平静如初,没有半分的不自然,反而易寒内心感到十分的羞愧,竟不自觉的埋起头来。
真的没脸见人了,以后让我怎么面对她,以后让我怎么在她的面前轻浮放荡,只感觉子凤已经将他压制的无法抬起头来,她并没有表现出强势的一面来,可是她淡然的气场就是能压倒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