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天坑说起来并不算大,深自然是无底洞,宽粗略估计大概要三十丈远,因为密林遮掩,在山顶的时候却看不见。
易寒立于天坑之前,看着被掏空了的这三十丈远的距离,显得无可奈何,他可不会飞,这三十丈远的距离,他又该如何穿越呢。
突然却恍悟,那子凤为何能够穿越,却必定有办法和道路,却是沉下心来沿着天坑的边缘寻找起来。
再说子凤这边,沿着北边放下下山追赶易寒,虽然双脚赤裸,却依然步伐便捷,踏地如蜻蜓点水一般轻快,依她估计,虽然自己在白水岩寺内逗留了一段时间,但是易寒双腿负伤,行动不便缓慢,自己还是能够追上他的,她加快速度,身影便似一只在林木中穿梭的小鸟。
直到下山,却依然没有追上易寒,心中暗暗惊讶,“他腿上有伤,怎么却走得这么快,自己在他大腿上割的那两刀可是不是皮外伤,却是见肉了。”
子凤并没有着急,却是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镇南军的营地离八坑山不算近,易寒要来必会备上马匹,待自己巡视一番看马匹还在不在就知道他走了没有。
只可惜易寒在第一次来八坑山就有所防备,将马匹隐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有心隐藏,一时间想要寻找到岂会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子凤没有发现任何马匹,却认为易寒已经骑马返回镇南军大营了。
子凤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思考着是继续追还是返回,他为什么要拿自己的东西呢,他为什么又要匆匆离开呢,难道他想激怒自己诱自己追赶他到镇南军大营,又或者是他抱有其他的目的。
任子凤聪慧,却想不出易寒这么做的目的。
道路就在眼前,只要她继续追上,最后就能到达镇南军的大营,为了一双鞋履和一套茶具最后成为了敌人的俘虏。
这套茶具虽然是她父亲赠送,意义珍贵,却还不至于让她冒深陷敌营成为俘虏之险。
子凤脑海中浮现起易寒在山上兴奋期待的模样,嘴角不知觉的露出一丝微笑,睁开眼睛的时候,目光却是清宁恬静,继续前行。
明知道不值,子凤为何还要这么做呢,难道不知道到了镇南军的营地,她将会成为敌人的俘虏。
她不愿意让孤龙与父亲见面来结束这场战争,但却是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来结束这场战争,她可以成为敌人的俘虏,她的身份不但是紫荆国的奇将子凤,还是紫荆国的公主,这样分量的身份是否可以让父亲和母亲为了她的性命而停止与大东国的战争呢。
子凤一生都将别人当做棋子和筹码,这一次却将自己当做棋子和筹码来使用。
这会下定了决定,子凤反而不着急追赶,放慢了脚步,就似在欣赏着这最后一段命运还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路程,到了镇南军大营,她的命运将不再被自己所掌握,这一次她甘愿成为一颗棋子和筹码。
早些时候子凤在山上的时候还冷若冰霜,表示她和易寒以后只可能在战场是见面,这一刻她却又愿意充当一个棋子。
女子,你岂又能简单就读的懂她。
还未到达镇南军大营,子凤就遇到了负责巡逻的镇南军士兵。
席夜阑看着眼前这一个一身白色书生袍子,面相俏俊的女子,被自方几十人包围注视之下,却微笑着目光淡淡的看着自己,露出从容不迫的大度风范,更让人惊异的是,她双脚赤裸,让人感觉她就似突然堕落人间的仙官。
席夜阑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子凤应道:“我要见你家易元帅。”
几十个士兵露出讶异之色,莫非此人是从天上下凡来助易元帅一臂之力的仙官。
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席夜阑都能她的气度风范感受她绝对不会是一个普通人物,只是她绝对不会想到眼前的女子,就是让三军吃尽苦头的紫荆奇将子凤。
席夜阑冷声道:“带回大营!”
子凤从容迈出步伐,赤足印落在地面上是那么的轻巧,将她包围在中间的几十骑却似在拥护着她前行。
就算知道她是敌将子凤,这份气度风范也不会有人将她当做俘虏对待。
易寒沿着天坑边缘寻找,终于在一处宽度较狭的地方发现一些痕迹,一条粗长的绳索沿着天坑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