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行宫大殿前的一处宽敞的地方,竟摆上宴席数百桌之多,其中百桌乃是文武百官,名公贵人,剩下的身份地位就显得要卑微许些。
易寒被安排到了一桌离行宫大殿比较远的宴席,又被迫与庭陵君分了开来,易寒所在的这一桌乃是官阶不是很高的武将武官,由于他穿的是安卑正统的服侍,加上能够说上安卑语,竟没有人认为他来之大东国,其实在安卑,大东国人也不是没有,在许久以前就有一些大东国的士兵被俘虏到安卑,因为种种的原因在安卑居住下来,经过几代之后,已经成了安卑人,据说幼虎的祖先几百年前就是大东国人,但是现在又有谁会认为幼虎是大东国人而不是安卑人呢。
易寒客套的与同席的这些武官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保持沉默,听他们交流着。
听了他们的谈话之后,居然发现这些武官竟是被幼虎所管辖的,这让易寒有些心里不安,幼虎一会该不会过来吧,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突然插话道:“几位将军,不知道黄将军一会会不会过来,我对黄将军一直仰慕不已,却没有机会结识。”
一人笑道:“将军今天怎么会过来呢?”
听到这句话,易寒心里就放心了。
酒宴开始,同席的几个武将可是吃菜喝酒,兴致颇好,才刚开始就拼的很凶,易寒知道安卑喜欢饮酒,也不足为奇,自己保持低调一点就好,若有人邀自己干杯,就陪他们喝一下,免得扫了对方的兴致,若是对方几人忙着拼酒,易寒也就静静看着。
突然听到一人说道:“这些日子可真苦,总算可以豪饮一顿了。”
“是啊,这悬山劈开成一条可通行的道路,哪是容易的事情,别说那些士兵了,就连我等几人,也晒成黑炭了。”另外一个人道。
易寒闻言,细细观察几人,发现几人脸容黝黑,就像是整日苦劳的苦力。
易寒好奇道:“几位将军,练兵真的是这么辛苦吗?”
一人立即应道:“那里是练兵,这可比练兵不知道要辛苦多少倍”
突然有一个比较清醒的人打断道:“好好喝酒,说这些干什么。”
几人瞬间恍悟,也就停止继续讲下去,“来来来,喝酒,不说其他的了。”
易寒从几人的神态表情,立即感觉到这可能是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行动,会不会跟安卑的重大机密有关呢,心中暗暗记住悬山这个名字,也没有多问,免得暴露自己的秘密。
席至一半,庭陵君竟寻了过来,大概是担心项刚不太适应这种陌生的环境,易寒心中暗暗感激,庭陵君还真有自己的心。
这几个武官不认识项刚,却认识庭陵君,称庭陵君称呼易寒为先生,态度立即尊敬了许多。
庭陵君笑道:“几位将军喝的痛快,却怎么把我家先生给冷落了。”
一人忙道:“若是知道是庭陵公子你的先生,我们几人岂敢怠慢,来来来,我们现在就敬公子和先生一杯。”
庭陵君哈哈笑道:“那我就在这里凑一凑,免得我离开了,我家先生一人被你们几个给灌醉了。”
几人哈哈大笑,有庭陵君在场,气氛顿时融洽了许多。
庭陵君对项刚的酒量知根知底,两人竟与这几个武将斗酒起来,所有酒场识朋友,酒喝的越多,这感情也就迅速升温,这会几个武官见识了易寒的酒量,忙说先生不应该,有这么好的酒量,竟藏着掖着。
几个武官明显许久不在天会,竟对天会最近发生的事情一无所有,至于易寒的底细他们也就跟不清楚了,只知道庭陵君如此尊敬,自然不简单,所聊均是几年前的陈年往事。
这一点更让有心注意的易寒心中暗暗留心,希望能从他们口中探出半点口风了,只是这会几人却守口如瓶,半点不透露自己在干些什么,往往易寒将话题引到那方面去,就有人立即撇开话题,他们的行为正加深了易寒的怀疑,这些人干的事情一定和安卑那个重大的机密有关。
突然同席的几人发现从外面走来十几人,领头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身后还有几个穿着像使者一样的人,其中一人双手捧着一个锦盒,一看就是来给太后贺寿的。
这贺寿的礼节已经过了,怎么这会才来贺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