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已经注意到了,若包括最后那个超过时间还在匆匆收尾的人,完整完成画作的只有五个人,迟中天,陈德生,一个年轻的青衣公子,画了一只天鹅的虎子。
赤尔不舍的望着齐碧若的倩影叹息万分,乌各低声安慰着他的兄长,虎子却一直暗暗打量着乌各,连齐碧若走到他的身边都没有注意到。
齐碧若走到虎子的跟前,朝他的画作望去,微微一讶,因为虎子画的根本不是她的画像,而是一副天鹅鸟瞰青峰俊秀图,却因为这个特殊,让齐碧若目光在这画作上面多停留一会。
海棠突然气愤道:“你居然将小姐画成一只白鸟”。
虎子恍悟回神道:“这是天鹅。”
海棠怒道:“你竟当面羞辱我家小姐”,为什么海棠会这么说呢,因为她一看见这只天鹅就感觉看到小姐,为什么,她一时也没有细想,只是第一真实反应。
虎子顿时哑巴,无言辩解,只得猛摇着头。
齐碧若目光朝虎子轻轻看去,微笑道:“海棠,把这幅画收起来”。
众人闻言一惊,齐碧若看了七八人,虎子是第一个齐碧若让海棠收下的人,那些刚才全身作画的人根本不知道虎子画的是什么,可刚才海棠姑娘不是说他画的是一只天鹅吗?这会却满腹疑惑,纷纷想上前看虎子画的是什么,海棠却将画卷起收好。
赤尔看着虎子的目光几乎不敢相信,这个傻愣傻愣的虎子居然得到齐家千金的青睐,他有什么本事,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自己居然败给了他,他能输给在场的所有人,当就是不能输个那个愣头。
乌各也朝虎子望去,这一次却是另眼相待,眼神更多了几分惊讶好奇。
什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简直就是奇迹发生,找不到原因答案的她朝易寒望去,问道:“为什么?”
易寒笑道:“或许如我刚才所说,齐小姐见虎子将她比喻为天鹅,满心欢心。”
什衣拍了易寒的肩膀,嫣然笑道:“你还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易寒表情一僵,总感觉这赞美怪怪的。
当齐碧若走过刚才那个时间到了还有匆匆收尾的人跟前,却连看都不看他的画作就走了过去,那公子见齐碧若走了过去,站起来问道:“齐小姐为什么一眼都不看我的画”。
齐碧若没有回头却淡淡道:“公子的画再如何的好,却超过了限定的时间,看与不看结果都是一样”。
那公子朗声道:“我恳求齐小姐看一眼,就算最后不入齐小姐法眼,我也无怨悔”。
齐碧若停了下来,朝那人画作望去,只见画中之人表情庄严圣洁,只感觉神圣不可亵渎,淡淡道:“公子画的是菩萨,却不是我”,说着转身继续前行。
那公子朗声道:“这就是齐小姐在我心中的形象”。
齐碧若淡道:“多谢公子抬举,可那却不是我。”
那公子垂头丧气,想不明白个中缘由,为何我将她画的如此圣洁不可亵渎,她却不喜欢呢。
齐碧若看了迟中天的画,微笑道:“公子,你笔钝了”。
迟中天道:“惭愧,中天乃凡夫俗子,却无法做到以人作物一般看待”,意思是说齐碧若是活生生的人,对他有影响。
齐碧若淡道:“海棠,收下画”。
迟中天是第二个得到齐碧若认可的人,刚才虽然只是作画,却考验了定力,悟性,才思,应变,绝不仅仅画艺这么简单,才高博思才能贯通如柱,就似一个人虽然满肚子的诗文,却无法将所学用到实处,同样的才学有人是治国安邦之才,有人却只能做一介先生。
齐碧若走到陈德生跟前,“静而不动,静亦万动,公子悟性堪称绝妙,海棠收下画”。
陈德生回礼道:“谢小姐夸奖”。
这陈德生是第三个得到齐碧若认可的人,看来这些求亲者当中真是卧虎藏龙,也是,毕竟是从万人中挑选出来的。
齐碧若走到最后青衣公子的跟前,只见青衣公子一脸信心满满,齐碧若淡淡朝其画作望去,眼神透出惊艳之色,目光久久的打量着青衣公子的画作不动,就似刚才那些痴人第一眼看到齐碧若的真容时一般。
过了许久齐碧若才回神道:“谁将妙笔,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