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洛往藕园方向走,易寒心中暗暗欢喜,这鬼园可真是好地方,没人打扰,成了两人亲密的小巢了,不!还有一个人打扰,不过似小姑那般风情洒脱的女子就不必计较了,她爱偷窥就让她偷窥好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均保持沉默,虽然无声,但一起行走着,无形中却渐渐化解两人心中的隔阂,有的时候不管说什么话都感觉突兀,可不说话的时候,却反而心领神会,你知我知。《+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易寒看着苏洛的背影,如今琐事已了却,她也没有了牵挂烦恼,是该实现自己此行的目的,带她离开,相由心生,举由情动,易寒突然迈出一大步与苏洛并列前行,感慨道:“如今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
苏洛侧过脸来看了他一样,什么话也没说,心中暗暗感觉好笑,“又开始装模作样。”却一脸冷淡,昂起高傲的螓首,脚下没有放慢速度。
见苏洛都懒得搭理自己,易寒突然吟唱道:“春色关不住,红杏出墙来”。
苏洛对易寒的性格有几分了解,心中却打定主意,这次不能轻饶他,任她使用什么花招都不加理睬,这是她唯一能对付易寒的武器——冷漠相对,一个人越不加约束,就会变得越来越放肆,越来越肆无忌惮。
易寒轻轻道:“我犹记得,当年我不小心闯进你的屋子,不小心动了你的东西,你突然走进屋子来”说到这里却故意停下来。
苏洛顺着易寒的话接下去回忆,当时易寒手里拿着她的亵衣,见到自己突然出现时,他的表情是又尴尬又慌张,想来让人感觉忍俊不笑,随口应道:“你那是不小心吗?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易寒笑道:“可你也没有责斥我,却给我一个台阶下,当时我就想,先生真是一个温柔和蔼的女子”。
苏洛微微一笑,朝易寒看来:“教不严,师之惰,直到今日我还是一个失败的先生”。
易寒惊讶道:“天啊!你终于肯对我露出笑容了,我的心里可是憋了一大个早上”。
苏洛一讶,脸蛋微微一红,移过脸去,垂下头去,又不小心上了他的当,实在可恶!也不说话,脚下疾行。
其实在处理男女关系的时候,一味的解释并不是最好的办法,有些事情是解释不清楚的,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好的办法是让两人的关系破冰,只要恢复如此,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又有什么可说的,易寒也没有深入思考过要如何去做,经验丰富让他自然而然就这么做了。
易寒追了上去,返回阁楼,这会他已经从苏洛身上感受到一丝温柔暖意,与早上的冷漠相对俨然不同。
一直跟在内卧里,苏洛突然转身嗔道:“我要换衣衫,你跟上来干什么?”早些时候稍微打扮了一下,戴上了些饰品,这会返回住所,却想换回轻便朴素。
易寒愣愣“哦”的一声,“那我外面等你,你快点”。
苏洛见他愣愣的模样,就算有气也发不出来,何况气早就消了,嗔道:“你实在讨厌,不出现在我眼前最好不过了,赶紧出去”。
易寒点头道:“那我就先出去了”,说着竟老实的转身离开。
苏洛坐在梳妆台前,舒了口气,堵在心口难受的石头落下,只感觉瞬间轻松自在,心情十分愉悦,喃喃感叹道:“跟他怄气,难受的却是自己”,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早些年她没有施胭脂水粉的习惯,只是因为受母亲重托返回苏家,承担起家族重任,常抛投露脸所以渐渐有了打扮的习惯,对她来说这只是应酬。
早上她梳了个“同心髻”,桃叶连根,发亦如是,此为同心寓意,取下莲花簪,一手挽住秀发,用一根普通的木簪子代替莲花簪,这一根木簪子是易寒所赠,簪子表面已经被岁月磨的光滑无刻痕,隐约有点返璞归真的意味。
插上木簪子之后,苏洛感觉不是那么的太耀眼,露出微笑,只是这一笑却感觉镜子中的自己太过妩媚潋滟,只因为那双月棱眉儿,眉目舒展时轻荡涟漪,月若含情,眉亦能语。
本来端庄的一个眉妆,怎知会起到这样的效果,苏洛微微脸红,大概是第一次认真正视自己的容貌,欲擦拭掉的手却停了下来,只是静静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易寒等了好久